徐長清讓人半扶起雲姨,用裝了五彩鳳羽的墊子給她護在腹部,那碗花瓣醬已被他用熱水隔著碗燙了下,並不涼,雲姨此時精神已好了一些,也感覺到極餓,身上精氣被一掏而空,自然會覺得飢腸轆轆,聞到花瓣醬的香氣後便立即睜開眼,徐長清把碗拿到她面前,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接了過來,用勺子舀吃著。
而徐長清卻是坐在床邊,看樣子是偎著雲姨,但實際上卻是將手放在雲姨背上,慢慢的運轉起養靈術。
他丹田裡的靈氣之前已消散了十之一二,再給雲姨輸了會靈氣後,便有些青黃不接了,而雲姨的體內的精氣顯然還不夠,他用靈氣溫養雲姨身體時,能夠隱約感覺到胎兒的心跳,似乎還活著,而且極為耗損靈氣,之前給雲姨的一些靈氣也都被它吸收的七七八八,雲姨幾乎沒得到半分,不過聽著心跳倒是有力了些。
就算孩子保住了,但云姨身體垮了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綠滴已經用光了,身體的靈氣也所剩無幾,茶也喝了醬也吃了,幾乎是無計可施,可是再這麼拖下去,身體一時間補不上,以後再想補也都無計於事了。
人說急中生智,徐長清確是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小山上除了綠滴最有靈氣之外,還有一樣東西靈氣極足,幾乎可以說是綠液之本,那就是玉石,山洞中的玉石則更加有靈氣。
徐長清練的養靈術就是取外物的靈氣存於自身體內,需要時也可以匯出體外,那麼他可不可從玉石裡吸收靈氣,再匯入到雲姨身體裡。
雖然想著是合情合理,但卻從來沒有這樣試過,不知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不由的心下忐忑,但若不試恐怕以後都會與後悔相伴。
也沒有思索多久,便咬牙將手縮排衣袖裡,無聲無息的從山洞裡敲下一塊巴掌大的玉塊,握在手心,然後靜下心運起養靈術,控制著手心從玉石中吸納靈氣。
從玉石中吸收靈氣的過程,幾乎沒有波折順理成章,且絲毫沒有懸唸的完成了。
他用一隻手握著玉石,另一隻手隔著衣物抵在雲姨的後背,將玉石裡的靈氣緩緩的輸入進去,其間尤參軍來回過來看了幾次,發現雲姨的臉色比之前好上一些,這才安了點心。
在徐長清來回吸納了三塊玉石後,那位老大夫才終於姍姍來到,徐長清見狀立即收了石頭,站到一旁,老大夫急忙讓人將雲姨扶著躺下。
此時的雲姨,精神已經好多了,之前她只覺得腹中絞痛,四肢冰冷,腰腹隱隱有下墜感,不過剛才吃了碗蜜醬後竟強了不少,腰腹不似之前的冰冷,還微微有了些暖意,身體也安適了些,下墜感幾乎是沒有,躺在床上還能開口寬慰丈夫與侄子,讓他們不用太擔心,也許是母性使然,她低頭摸著還未隆起的腹部感覺到孩子好像還在。
那老大夫診完脈後,便對尤參軍道:&ldo;尤夫人身體虛弱,又動了胎氣,有小產跡象,這幾日需要臥床靜養,吃一些安胎藥及補品精心調理,適當多注意別亂走動,應該是沒有大礙。&rdo;
尤參軍一聽頓時面露喜色,急忙讓人備上紙墨讓大夫寫下安胎藥的方子。
雲姨躺在床上也不由的後怕起來,她以為自己方才是吃了什麼東西壞了肚子,原來竟是動了胎氣,心下極為愧疚,見尤參軍絲毫沒有責怪之意,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也有了些睡意,見清兒在床前細心的給她掖被角,就沖他笑了笑才閉上眼睛稍過一會便睡著了。
而另一邊,戰無野一路走進內室,黑影緊隨在後說道:&ldo;少主,屬下剛已查明,那股威壓是奇門九宮甲子陣。&rdo;
&ldo;何時布的?&rdo;戰無野扯開身上的黑衫,披上影衛甲,頭也不回的問道。
&ldo;布陣的時間應該是在最近三個月之內,在將軍府附近,用不同的人每日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