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害怕戰無野。
其實像他們這些半大的貴族子弟正是連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年紀,不過一物降一物,戰無野他們卻是怕的。
雖然平時不常與他接觸,但是名聲卻無人不知,因為這些子弟上面都有兄長,有兄長的當初都與戰無野在一個書塾裡念過書,也都知道戰無野打起架來的威名。
他八歲出征,十歲殺敵,斬殺敵軍幾千頭顱,光聽著就讓人膽寒,但那時總有人會冒頭,不知死活的捋著虎鬚,結果都被揍得鼻青臉腫,顏面無存,不過打了就打了,只能不了了之,因為沒人敢去找老將軍告狀,即使告了也被老將軍再揍一頓,所以一來二去,這惡名也就傳開了,之後口口相傳,無人再敢招惹。
這些子弟怕他的目光裡也都是帶著些敬畏,現在眾人都知道徐長清與戰無野的關係,誰還敢欺負他?所以其它幾個連討要蜂蜜都不敢了,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
徐長清見狀一頓,不能再裝不知道了,否則連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只好笑著打圓場,說玉瓶裡的蜂蜜所剩不多,等明天讓府裡的廚娘再取些蜂蜜,做一盒松黃糕拿來給他們品嘗,並說著他院子裡的廚娘做松黃糕的手藝如何好。
其實都是貴族府裡的少爺,什麼東西沒吃過,不過徐長清時不時拿出的東西,確實是好吃的不得了,看著就嘴饞,吃一口便念念不忘,等回去後讓府里人做,卻怎麼也做不出那個味來,這次一聽又有好東西可吃,都摩拳擦掌想著今天快點過,好儘快嘗嘗徐長清說的那塊抹著蜂蜜的桂花糕究竟有多美味。
下午,教禮儀課的先生沒有來,於是夫子讓學生練了會大字便散了學,因為剛過完年,這些小少爺手裡正有一堆零花錢沒地方花,拿著各種手癢,正好今天散學的早,於是都不打算回去,而是紛紛聚堆,個一夥商量的去哪玩。
江決提議去賭石場,其它幾人也都沒意見,徐長清心裡一動,也沒作聲。
賭石在大宛不分老幼,有錢賭大的,無錢賭小的,因為石頭都是天然形成東西,不會騙人,賭得都是個人的運氣和眼力見,在各種石頭的風乾皮下,裡面掩藏的究竟是粗胚還是美玉,是一文不值還是值價連城,賣得人不知道,買得人也不知道,都是各憑天命。
所以賭石也可以說是大宛最為公平的賭博,從上到下童叟無欺,無論是一夜暴富還是散盡家財大家都是心服口服。
幾人本就存了幾分玩樂之心,所以隨身都帶得銀兩,拿出來看看,少則幾十兩,多則上百兩,可見他們過年的得的壓祟錢真是不少。
徐長清也得了戰老將軍賞的六十兩,但是都在雲姨那裡儲存,因為他從來不亂花錢,所以也沒有討要,隨身的只有小山上的八十兩,那還是賣了雲姨給的一對金鑲玉手鐲得來的,再加上以前手裡的閒錢。
江決見全員同意,立即帶上他們浩浩蕩蕩的去了城北。
京城的賭石場不止一處,城北這家可以說是是京城裡最大的一家石場。
這處顯然比徐長清之前去過的那家大得多,隨著夥計進了後院,便見到地上正擺著一些成塊的石頭,有些散落,有些橫七堅八的堆放著,有十幾個人在其中不斷的選石。
選石也是一種學問,賭得時間長了,大多數的人都能學到一點,因為玉乃地之精,凡是有玉的石頭從外觀或者紋路上,是能夠略微的識別,比如某些石頭出玉多,某些石頭出玉少,某些石頭是死胚,根本沒玉,這些都是賭玉的人應該瞭解的常識。
但是,即使知道這些,也不能確定石中到底能出多少玉,是好玉還是劣質玉,所以賭起來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這清玉閣的夥計認得江決,知道他是太尉家的三公子,其它幾個也都很眼熟,是石場的熟客,不由的小聲提醒道:&ldo;公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