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樣啊。&rdo;她不再多問。

察覺到面前丫頭的不對勁樂正餘亦不禁嘆了一聲，關心的問道：&ldo;若是按照你從前的心性，怕是此刻早就衝上前來問我，我什麼時候和花影成親，或者說，問我會不會帶著花影離開。如今這麼收斂。&rdo;眉眼皆彎，透著幾分無可奈何：&ldo;莫不是這幾個月，瞧盡了這長陽風波，心已不似從前炙熱了？&rdo;

她對上那雙漾著關切的漂亮眸子，又轉頭去看塔下紅霞之中歸家的數千人口：&ldo;我最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可是我不敢去問夫君。我怕他會因為這些事情想起從前那些不好的東西。&rdo;白雲糾結的卷著自己的衣袂，她素來喜歡親近身邊的人，長陽城中許多人都懷著傷心事，叫她親近起來都要端著小心。

&ldo;也不算是收斂，只是……我發現，我說的一些話，可能會傷害到那些我想要親近的人。&rdo;她懨懨的轉過身，耷拉著腦袋，平日裡面歡喜上揚的眼角都平緩下來，莫名生出一副楚楚可憐之姿惹人憐惜。

&ldo;就好比如說你叫我去幫的那些人，雖說我希望他們都能有好的結果，也想要勸他們有好的結果，可是，我看著他們分離，怨恨，絕望，有些話就是不敢說，不能說。&rdo;白雲將頭埋得更低了一些：&ldo;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糾結些什麼，可能是看著這長陽城之中的傷心人，自己心裡也不好受。餘亦，你說我是不是經常好心辦了壞事啊。&rdo;

樂正餘亦聽著她這一番說辭，心中生出兩份對家妹的憐惜，似是在這女子的身上瞧見了過往歲月之中的月嬋和鳳歌。

&ldo;你經歷了滾滾紅塵，人間大道，便只悟出這麼個道理？&rdo;他望著那一輪紅日，身上迎著暖洋洋的溫度，很像夜裡母親摟著他時的溫度，語調終究是染上些暖意。

&ldo;可……我確實喜歡多管閒事。還會好心辦壞事。&rdo;

&ldo;那些人都選擇和你說了她們的故事，可對？&rdo;他像是妖鬼一般，並未見過，卻知曉一切。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將她們的事情告訴你，便是猜到她們會將一切過往告訴你。&rdo;他笑：&ldo;因為你和長陽城中的人不一樣。&rdo;

樂正餘亦說：&ldo;南山和我們說，你是個極其單純的人，他怕你在這長陽城之中被人欺負了，或者旁人有心害你，你也不知。他很擔心你。可是……他又不知該如何教你。立身王妃威嚴之事，他可教，可人情世故，人間冷暖，他教不得。若是說的太明白南山怕傷了你，若是說不明白，又怕你被人傷害。&rdo;紫衣人第一次這樣親近的和她說話：&ldo;南山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rdo;

&ldo;南山是我哥哥，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能忘，我……想要從各方面斬斷劉家和暮家的羽翼，所以他們身邊的人才必須要斬斷，可對付才子用錢財權勢，是行不通的。&rdo;說帶此處，樂正餘亦低眸道：&ldo;先和你訴聲抱歉，我利用了你。&rdo;

白雲怔楞的看去。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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