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笑問：&ldo;公主殿下以為呢？&rdo;

&ldo;我……&rdo;虹霞僵直著身子，有些不知該如何回話。

脖頸上的長劍凜冽一繞，有人收回來劍刃，樂正餘亦輕看了她一眼，滿是厭惡。

&ldo;家嫂，走了，咱們去接南山歸家。&rdo;

白雲愕然樂正餘亦的行為，卻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ldo;來了。&rdo;

往凌月閣的路途上，白雲滿是猶豫與困惑，卻又不知該不該開口。

&ldo;想問就問。你這個德行比吵更……讓人不痛快。&rdo;

白雲也是無語：&ldo;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句話嗎？來叫聲家嫂聽聽。&rdo;

&ldo;瞧把你美的。還家嫂呢。&rdo;他去望天邊的閒散來去的浮雲，輕嘆了一口氣，似是疲倦，似是厭煩。

&ldo;你幹嘛嘆氣啊。&rdo;白雲問，盯著他依舊有些蒼白的面色：&ldo;是不是腐骨噬心又發作了？&rdo;

&ldo;沒有。&rdo;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ldo;它如今發作也只是輕微的刺痛，不會似從前一般。&rdo;

&ldo;你還記得嗎？有一回兒我在後巷見到你殺敵，你便是靠在石壁上被腐骨噬心折磨的欲死難耐。&rdo;

&ldo;那貌似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rdo;有人就是這麼不將苦難放在心頭：&ldo;那個時候你才剛剛和南山成親。&rdo;

&ldo;嗯。&rdo;白雲誠然詢問：&ldo;你那腐骨噬心的毒，是要一輩子都遭罪的。&rdo;

&ldo;人生本來就是這個樣子。&rdo;樂正餘亦倒是疏闊不羈，萬千苦難都不曾放在心上：&ldo;我們樂正一族生來就受了旁人一生都不得的天賦，自然要承受旁人一生都無法忍受的痛苦。這是我們的命運。&rdo;他笑道：&ldo;人要怎麼和天鬥呢？再怎麼鬥也鬥不過命運，那不如不去鬥，自在的把眼前的日子過好，能過得多好就過得多好，有仇必報，有酒必喝，求仁得仁，絕無怨意。&rdo;

他見白雲一臉不懂，只好解釋道：&ldo;你知道我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吧。&rdo;

&ldo;嗯。&rdo;白雲立刻跳上前：&ldo;常陽侯是個很了不得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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