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停止似的,獨孤雋驚愕地看著紫衣動也不動的嬌軀,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事。他伸出顫抖的手撫摸她蒼白若紙的臉龐,倏地仰頭長出一聲厲嘯,揚掌擊向斜黮。
霎時,斜黮頭破血流、腦漿進裂而亡。
一旁來不及阻止的楊暋等人見狀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紫兒、紫兒……”獨孤雋抱起紫衣,輕喚著懷中的人兒,見她依然雙目緊閉,他不禁心急地輕搖著她。
“將軍請勿搖晃姑娘!”楊暋見狀馬上開口阻止,驟見獨孤雋朝他射來、令他不寒而慄的目光,他的心頭猛然一緊,他從沒見過如此兇駭的眼神。
“將軍請先息怒,這位姑娘是中了我們『冥日派』的陰辣功。凡身中陰辣功者必須儘速服下天山雪蓮子及南海的麒麟珠,再以數十種藥材浸泡全身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完全解去陰辣功之毒。”楊暋從懷裡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白珠子遞給獨孤雋,“這是天山雪蓮子,請讓姑娘服下。”
獨孤雋接過後,毫不猶豫的讓紫衣吞下。
“麒麟珠呢?”他聲音低啞的詢問。
楊暋神色倏地黯然下來,“我師父在十幾年前來中原遊歷時,將麒麟珠送給一位姓顧的落難書生,從此麒麟珠就不知去向了。”
“你是說紫兒無救了?!”獨孤雋怒吼道。
“除非在一個時辰之內找到麒麟珠,否則……唉!”楊暋不忍地嘆了口氣。
“不!”獨孤雋抱著紫衣淒厲的嘶吼。
“傻小子。”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從楊暋身後傳來。
盡塵道長和了緣道長一同走到獨孤雋的身旁,獨孤雋則是驚喜且近粗魯的拉著了緣道長的手,“師伯,請你救救紫兒。”
了緣道長道:“你這麼緊抱著她,要我如何救治她?”
盡塵道長面色凝重地看著獨孤雋懷中的紫衣。他和師兄、顧逸桐以及小茜在不遠處聽到獨孤雋淒厲的聲音,就知道發生了事情,於是他便和師兄先趕了過來。
“小紫兒中的是陰辣功。”了緣道長把了把紫衣的脈說。
“陰辣功?”盡塵道長看向倒在一旁早已斷氣的斜黮。
“嗯,看來小紫兒已經服下天山雪蓮子了,因為她的脈相不再紛亂,現在唯獨缺少南海麒麟珠。”了綠道長邊說邊將紫衣周身大穴封住,不讓陰寒之氣逼近她的心脈。
楊暋驚訝地看著了緣道長,想不到他對塞外最神秘的冥日派武功如此瞭解。
“那麒麟珠呢?”深知事態嚴重,盡塵道長連忙問道。
獨孤雋搖頭,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無助與絕望。
了緣道長輕嘆道:“我已將她的周身大穴封住,陰寒之毒暫時還不會攻心,現在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盡塵道長看著氣若游絲的紫衣,不禁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教紫衣一些防身的武功,否則就不會這樣了。
獨孤雋更是緊緊地擁著昏迷的紫衣。看他蒼白的面色及空洞的眼神,眾人都感到悲傷與心酸,朱玉更是熱淚盈眶,因為她從沒看過如此痴情的人。
就在眾人處於悲傷之中,顧逸桐與小茜終於趕了過來。
“咦,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小茜見地上滿是血漬和一具屍首,不禁駭然的驚叫。
“這是怎麼回事?”顧逸桐神色凝重的問。
十幾年前顧逸桐道別已有身孕的愛妻上京趕考,想不到途中竟然遇上盜賊,不但搶走他的盤纏還把他打得半死,幸虧遇到一位塞外來的高人,醫好他的傷勢後還送他一些銀兩及一顆紅寶石作為路費,讓他能進京赴試,但他並沒有將紅寶石變賣。
很幸運地他考上了狀元,而當時的樞密使竇威有意將甫喪夫的女兒竇蓁許配給他,但顧逸桐婉拒了此樁婚事,表示他早已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