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們的處境有多危險。
“淺兒,淺兒,你再撐一會。”馬三肩膀上的傷口流了不少的血。他已經覺得頭暈目眩起來,但是他攙扶著的淺兒卻已經痛得癱軟在地,不住呻吟。
青桑跑到淺兒身邊,看到淺兒的褲子已經溼透了,應該是羊水破了。
雖然青桑自個沒有生過孩子。但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還是有些生育知識的。羊水破了,若不趕緊給淺兒接生,那孩子可能就要窒息了。
想起當年她給晗悅接生時的情景,青桑的手不住地抖起來。生孩子是這個時代女性的一個坎,很有可能就跨不過去從此就陰陽兩隔了。
淺兒現在就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怎麼辦?怎麼辦?”馬三急壞了。
祁甬力此時也想起了當年晗悅難產而死,心裡頭的陰影再次浮現。
“找個地方給她接生。”祁甬力道。
馬三點點頭。他現在也毫無主張了。
幾人扶著淺兒,尋了塊大石,草香、青桑扶著淺兒去了大石後面。馬三、祁甬力一個抱著亮兒,一個抱著純玉,在外面放風。
淺兒痛得扭曲了臉,卻不敢大聲叫喚,引來官兵。
祁甬力看著馬三一臉焦急地朝後面張望。為了緩解他焦躁的情緒,祁甬力便問道:“馬三。劉二和李四他們能擋得住嗎?”
馬三將目光從大石那邊收回,看著祁甬力道:“劉二一直掌管著內侍衛隊,李四又是侍衛長,對付那幾個官兵應該不成問題。”
“張五是跟著王爺去了京城嗎?”祁甬力問。
“恩,自你走後,李四就接替了你的位置,張五便獨自一人保護著王爺。” 馬三道。
原來,祁甬力原來在府裡用得名字叫祁一,與劉二、馬三、李四、張五是王府的五大隱衛。後來,祁一成了侍衛長,劉二與馬三掌管著內侍衛隊,李四、張五則是棠豐的隱衛,暗中保護棠豐。後來祁一與晗悅私奔,李四便成了侍衛長,張五獨自保護棠豐。馬三則跟隨著棠豐,成了面上的隨身保鏢。
現如今,內侍衛隊已被棠珣派人的軍隊殺得所剩無幾,幸而劉二、李四還活著。至於張五,既然王爺已經被處決,那麼張五肯定也不會活著了。
現如今,祁甬力和馬三隻能心生感慨,縱是難過萬分,也不敢表露分毫,因為他們還有人要保護。
“哇哇哇……”隨著嬰兒的啼哭聲在山林間響起,淺兒產下了一名男嬰。
“馬三,生了,是個兒子。”青桑站起身,朝著大石那邊喊道。
隨即,她蹲下,將匕首在剛點燃的火上烤了烤,然後割斷了孩子的臍帶。
再將自己的披風解下,脫了外褂,將孩子包裹起來。
做好這些,青桑抱著孩子走了出去,將懷裡的小傢伙交給了馬三。
馬三的傷剛剛由祁甬力包紮了,但由於傷得重,使不上勁,他將一手抱著的亮兒交給祁甬力,然後抱起了自己的兒子。
被祁甬力放下的純玉好奇地踮起腳尖看著馬三懷裡的小嬰兒。還帶著血汙的小臉皺皺巴巴的,醜得很。
“這,好醜。”純玉說道。
青桑呵呵笑了笑,說道:“玉兒可不能這麼說,你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呢,過幾天就好了。”
小嬰兒剛出世時都這樣,過幾天就會白白嫩嫩了。
馬三抱著孩子,激動地說不上話來,看了一會,才跑到大石後面,看望剛剛生育完的淺兒。
草香正在為淺兒整理衣裝。
“淺兒,辛苦你了。”馬三抱著孩子蹲在了淺兒身邊。
青桑抱過祁甬力懷裡的亮兒,也走了過去。純玉也跟著去了。
草香面無表情的看著幾人過來,接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