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該怎麼辦?
又過了兩日,皇后在鳳陽宮設宴,款待宮裡頭的嬪妃。青桑看著坐在席上的王賢妃、沈婕妤、郝婕妤、林婕妤、楊采女,忽覺若從皇上三宮六院來說,棠珣的後宮確實是冷清了點。算上在陌漸齋的馬采女,也就八人。
晚宴吃得並不熱鬧,各位妃子各有心事。哪裡會有什麼真心相待。皇后似乎自從大年夜那天開始就鬱悶得很,仍是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
最後還未等宴散,皇后便有些醉意,王賢妃便以身子不適為由先回了,沈婕妤、郝婕妤坐了一會也走了,林美人、楊采女同皇后再飲了幾杯,也就離席而去。最後只剩下了青桑。
青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留到最後。
葛芸兒看著席上最後一個人竟是蒲青桑。忽然呵呵呵笑了。
“妹妹。沒想到最後留下的竟然是你。”皇后似醉非醉,緋紅的臉如同少女般的嬌媚,看著青桑傻傻地笑著。
青桑坐到葛芸兒身邊,說道:“姐姐,何苦呢?”
葛芸兒眼裡忽然泛起了淚花。
她拉著青桑的手,悲慼說道:“妹妹可知姐姐心裡頭的苦?”
青桑拍了拍葛芸兒的手背,安慰道:“一入宮門深似海。進入這皇宮的女人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好在姐姐最早服侍皇上。皇上自然會念著姐姐。”青桑這幾句都是安慰的話,其實平日裡她就覺得皇上對皇后冷淡了些,特別是年夜也不陪著守歲,十分的不合常理。但是,即使是空話, 該說還是要說的。
“哈哈哈,念著我?妹妹,皇上的心裡只有蒲青桑,只有你。”葛芸兒拉著青桑的手忽然使起了勁,抓得青桑一陣疼。
“姐姐喝醉了。”青桑掙脫出來。
“是,本宮是罪了,本宮看著你們一個個被皇上寵幸,一個個懷著皇上的子嗣,本宮卻什麼也沒有。”葛雲兒帶著哭腔道。
青桑剛開始以為葛芸兒是因為這麼多年無法生育而難過,於是安慰道:“姐姐別難過,這宮裡頭太醫醫術高明,姐姐遲早會有孩子的。”
“呵呵,呵呵呵,孩子,孩子,本宮永遠都不會有孩子。”葛芸兒舉杯仰脖又喝了滿滿一杯。
不知是酒烈,還是傷心,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葛芸兒的臉上滑落。
“姐姐不該如此悲觀。”青桑也不知道葛芸兒是不是不能生育,只能隨口安慰。
“悲觀?本宮怎能不悲觀?本宮嫁給皇上這些年,卻從不曾得到皇上的寵幸。”葛芸兒說著,忽然在青桑耳邊說道:“本宮還是黃花閨女。”
這一句話驚得青桑瞪大了眼睛。
“這是為何?”青桑不明白了。
葛芸兒苦笑道:“新婚當天,還是慶王的皇上便一直不願與本宮同房,那時候,本宮就知道他心裡有一個人,在陳家老宅,本宮看到你衣衫不整地和他在一起,你知道本宮的心有多痛嗎?後來,你不見了,外頭說你已經被殉葬了。本宮真是高興,本宮想著終有一天聖上他會回心轉意的,會看見本宮的。然後,本宮等啊等,等到聖上登記的前一天,他說皇后之位與孩子本宮只能選一個,也就是說本宮若想和他成為真夫妻就必須放棄皇后之位,要不然就永遠只能做一個處…女皇后。”
葛芸兒說得傷心,說完後無聲的哭了。
青桑聽得震驚,就這樣看著她哭著。
為何會是這樣,棠珣為何要這樣?
青桑聽著葛芸兒哭了一會,看她漸漸酒勁發作,醉趴在桌上,這才起身,走到飯堂門口,喊了宮女太監們盡力啊,服侍他們家主子休息。
而青桑,沒有坐鸞轎,一路步行回了臨華宮。
宮牆很高,讓人嗔目,進入這宮牆的女人實在是令人可憐,而自己也是這可憐的女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