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且不說田豐與朱皓詳談甚歡,咱們的溫侯呂布此時正自在郊外狩獵,為的就是減緩心情,只是因為先前與劉備一戰,這野外的獵物基本都是入了雙方的腹中,如何還能找到,最多不過就是一些野兔之類的小型獵物,卻是提不起呂布的興趣。打了多時,也不見半隻猛獸,因而無趣,呂布也是率人回了城中。
之後入得城中,就被田豐派來的人通知鄭玄的入室弟子朱皓來了下邳,心中一嘆。畢竟此時的呂布還不知道鄭玄的真正心思,在他看來這次有那麼多的百姓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死,作為大師的鄭玄勢必不會坐視不理,故而朱皓前來除了責罵那是沒有第二個解釋了。
呂布雖然在沙場上生死決然,但是對鄭玄這樣的名家卻是意外的尊重,在這個漢末,也就只有那幾名老人尚能獲得他的尊重。
盧植,呂布的授業恩師,也是他給予呂布最初的名聲,之後視其為子,循循善yòu,有如恩父。
皇甫嵩,當朝名將,無論是當年在破羌對付北宮伯yù,還是在宛城對付張曼成,他都是給予呂布戰術上的指導,之後更是將麴義這樣的將才大方贈送,為呂布日後的發展提供了實際幫助。
劉虞,這位前幽州刺史,不存sī心,在前往洛陽之後,居然安心的將整個幽州託付給了呂布,這是對他何等的信任,在呂布看來,自己便是再有xiōng襟也是決然做不到這一點,而且他對漢室的忠心,也漸漸感化著呂布,雖說自己如今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部下而戰,但也少了幾分對漢室的仇恨,因而心態越加平和,這對於他在日後的行程中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鄭玄,這位經學大師,始終在為百姓奔走,為人樸素卻是一身才華,入得幽州開學講經,幽州頓成北方學子的聚集點,為呂布的基層選用人才做出極大的幫助,而如今自己權勢更上一層樓,可他也不懼,這份節氣實在是難能可貴。
想起這四人,呂布心中對他們只有敬佩,嚮往以及還有一份不可言語的感情。
“不知道華佗那人在不在徐州一帶……”想起前面四位,呂布不知道怎麼就是想起了華佗,雖然華佗在世間的名聲決不能與上述四位想比,但他在民間的名聲以及他本身的才能與品德卻是一樣值得呂布敬仰,而且華佗醫術超絕,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為那酒sè過度的郭嘉治病,先且不說能否招募郭嘉,但作為一般人,也是可以這樣做的。
想到此處,呂布便留了心思,這等事務也不可忘了,全權jiāo與手下人去處理。
回到府邸,那田豐早就領著朱皓來了此處,見呂布來了,便就上前問禮。
呂布也是笑著還禮,然後請田豐,朱皓坐下,繼而言道:“文明遠道而來,本侯身為主人卻是未有迎接,實在是失禮了。”
朱皓笑道:“溫侯這是說的那裡話,有元皓兄親自陪伴,這世間還有幾人能夠享受這等禮遇,我朱皓便是再不識禮數也是知足的很啊。”
一番刻意迎合的話,惹得呂布與田豐哈哈大笑,也是稍稍消去呂布心中的鬱悶。
呂布繼道:“文明此番前來,可是鄭公屬意?”
朱皓言道:“不錯,只是非溫侯所想,儘可放心。”
田豐趁此空隙,將先前朱皓之言,鄭玄之意盡數與呂布說了。
呂布聽了田豐的話,長長一嘆,起身遙望北方,道:“鄭公與我卻是用心良苦了,我呂布先前還在胡luàn猜測鄭公心意,卻是大為不敬,慚愧,慚愧……”
“不但是主公您,便是田豐也是如此,反倒是可以說是鄭公高明,我等卻是萬萬不及。”田豐笑道。
這話說的卻是有趣,貶低了呂布與田豐,將先前二人的意思來提高鄭玄的心境,倒是成了讚許之言,如此一說,也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