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他的同夥放火滅門,殘餘的梁家人尋找他報仇雪恨,似乎也說得通。
他心心念念固中,家也是固中的,那麼如此說來,嫌犯就指向了固中。
固中?衛淵就來自固中,那個地方雖然沒去過,但想來也是不平凡。
不過一切都是猜測,閻以涼也覺得未必準備,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糾葛,都是謎團。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便是謎團,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謎團更成謎了。
那個女子告訴她,永遠不要說是梁家的人,她也的確不是梁家人。但,若是公開梁嫣的身份,不知會有什麼情況發生,閻以涼倒是有幾分好奇。
邊想著,她也很快的翻過了兩座山,山巔之上,看的更清楚些,不過,除了連綿的青山,卻什麼都看不到。
果然啊,付之一炬,什麼都沒留下,在這山巔之上,也完全看不到一點的影蹤。
按照記憶,閻以涼分辨了一下方向,最終確定,繼續前行。
然而,這次不過剛下了山坡,她便慢慢停下了腳步,寂靜的山林裡,一時間悄無聲息。
她耳力非凡,即便四周無聲,可是她卻聽到了一點動靜。
人說話的聲音,踏著山林,摩擦枝葉,悉悉索索。
站在原地,她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若是不往這裡看,也根本不能發現這裡還有個人。
大概一刻鐘後,那些聲音也近了,閻以涼悄無聲息的躍上樹,透過枝葉間,看到遠處的林中有三個人經過。
看清了他們,閻以涼也無意識的擰眉,在哪兒都能碰上,他到底要幹什麼?
路過的不是別人,正是衛淵。以及嶽山,還有禾初。
此時那兩個人不像是護衛,更像是小工,分別揹著一個皮製的揹包,做工精緻時髦。
那衛淵一身月白,外面罩著一件及膝的黑色長衫,長衫半透明,卻繡著別緻的花紋,簡直不能再風騷。
墨色的長髮整齊的束起,由白玉冠扣住,完整的露出臉龐,俊美非凡。
他看起來,很像是來山裡度假的,一步一步,優雅斐然。
他什麼目的閻以涼不知道,但在這裡碰上,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她不出聲,只是看著他們,直到他們消失在前方的山坳裡。
聲音漸漸遠去,她這才從樹上躍下,一身黑,在這林子裡也不易被察覺。
繞路,閻以涼不想與衛淵碰上,他這人不討喜,她也不想接近,所以便是能避則避。
繞遠路,多翻了兩座山,順著兩座山之間的山坳往外走,閻以涼覺得自己走對了。
當年她進了山,跑上一座小山頭之後向下,之後便順著一個山坳跑了很久。雖夜色深濃,可也都記得起。
太陽昇上半空,這長長地山坳也終於要走到了盡頭,拐過最後一個彎兒,登上小山頭。
最後一步踏上小山頂,下面的一切也進入了眼中,一大片平地,佈滿密密麻麻的蒿草,人走進去都會被沒過。
一些蒿草之中,還有些焦黑的東西若隱若現,雖一片綠色,可是卻透著異樣的荒涼陰冷。
呼吸有片刻的停滯,閻以涼盯著山下,一些難以言明的東西涌上心頭。
她來到這個世界,初初醒來之地便是這裡,猶記得黑暗之中高偉的輪廓,女子的哭泣,如今,化為一片灰燼。
視線由那些雜草離開,慢慢的挪到了山下,小山不高,透過樹叢,依稀的能看到站在山腳下的人影。
衛淵也找來了這裡,但是他為什麼也跑到這兒來了呢?
不知他的目的,閻以涼也不想過問,只是,的確很讓人疑惑。
山下,衛淵迎風而立,眸子裡什麼都沒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