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玥皺緊眉頭,既然要打胎,為何還要上吊自殺呢。
重新將她的衣服繫上,寧筱玥一臉凝重,她驗過的屍體中也不是沒有女人。只不過,像這種情況是第一次。更何況,這個女人這麼年輕,實在是可惜。
站起身,閻以涼雙手負後,片刻後開口,“去通知你們府尹,查詢這女子到底是誰家的。”
“哎,是。”面朝外的官兵收到指令,立即穿上衣服跑出去。
就在此時,一行車馬從城門緩緩駛出,堵在路上的百姓也紛紛讓開瞧過去。
聽到動靜,閻以涼也看了一眼,不是別人,正是衛淵的隊伍。
精緻的馬車門窗緊閉,駕車的是禾初,嶽山以及另外三個護衛分前後護駕。
嶽山也瞧見了閻以涼和寧筱玥,立即調轉馬頭靠近車窗小聲稟報。
不過片刻,馬車緩緩停下來,嶽山幾個護衛也跳下馬背。
禾初撩開車簾,一抹月白從車中走出,衛淵出現,站在車轅之上,不似凡人。
他看過來,視線在閻以涼身上停了下,便落在了那女屍身上。
下車,他一步步走過來,那邊圍觀的百姓也低聲議論紛紛,有些人知道他的身份。
“衛郡王這也是要回去了?”衛淵出現,寧筱玥上下瞧了他一通,誠如她以前所說,衛淵還是那麼俊。
“這是?”分別看了寧筱玥和閻以涼一眼,衛淵眉尾微揚。
“很顯然啊,死人了唄。”寧筱玥搖搖頭,還是覺得惋惜。
“馬錢子的味道。”空氣中,的確有些怪怪的味道。
寧筱玥睜大眼睛,“王爺的鼻子好神啊,聞得出是馬錢子?那您再聞聞,看看還有什麼。”
“生南星,生草烏,墮胎藥。”儘管和著血味兒,但是也聞得出來,而且很顯然劑量很大,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味道。
寧筱玥一副見鬼了的模樣,繞過女屍靠近閻以涼身邊,“他說對了。”
閻以涼盯著他,倒是不知人的鼻子原來還有這麼靈的。
“既已喝了打胎藥,為何又沒了性命。”看著那女屍,脖子處的繩痕明顯,上吊之相。
“問題就在這兒,已經叫人去找府尹,儘快找到這女子是誰家的。”閻以涼聲線無溫,有些事情看見了不能管,但有些,必須得管。
“看衣著,不像窮苦人家。”衛淵打量一番,他們意見一致。
“沒錯,飽讀詩書,出自書香門第的可能性更大。”土財主沒人會關心家中女子的照顧,只有書香門第才會男女一視同仁。
看著閻以涼,衛淵的眉幾不可微的上揚,她繃著臉很嚴肅的說話,少年老成。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轉開視線不看他,心底卻在暗罵,十幾年前的小屁孩兒,現在還的確是長大了。
還在周王府做客的府尹匆匆趕來,城門口此時已經人山人海,盯著這邊看,議論紛紛。
“王爺,下官來遲了。閻捕頭,寧大人。”官袍在身,他走路也很不方便。小跑著過來,連連朝著衛淵拱手。
“趙大人,請儘快派人查詢這女子的家人,也能儘早的讓她入土為安。”衛淵開口,聲線淡淡。
“是是。來人啊,快將屍首抬回府衙,全城查詢這姑娘的家人,快。”一揮手,府尹揚高聲音,官兵也立即動作。
官兵抬著屍體,將女屍挪到準備好的擔架上,卻不想一挪動她,那下體的血流出來,將她下半身的裙子眨眼間浸溼。
府尹一愣,抬著屍體的官兵也停在了那兒。
“她吃了墮胎藥,又掛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