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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恢復,不過可以出院了。她本來還在想著出院以後要去哪裡,沈謙澤恐怕是恨透了她,這樣也好,他們本來就不是同路人。

醫院告知可以出院的當天晚上,護工早早的被她叫下去休息了。她開著窗子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浮世塵華開始發呆,空氣中氤氳著海棠花的香氣,燎原而空曠的蒼穹下繁星點點,遠處青灰色夜空掩蓋下的綿延小山,像是一幅黑白的潑墨畫,輕描淡寫的一筆畫在她的心尖上。

山長水闊,由遠而近,近處是瓊樓玉宇般的摩天大樓,一排又一排的法國梧桐包圍著商業城市圈,好不熱鬧。

偶爾,真的偶爾,那被高大黃角樹枝椏遮住了大片的窗臺邊會有飛鳥撲騰著翅膀斜斜飛過,落入百姓尋常家。

你看,到處都是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的一片,為什麼偏偏她卻覺得是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的無奈?

累了,終究是累了。她將菸蒂掐滅放在菸灰缸裡面,回到床上開始閉上眼睛強迫著自己睡覺,明天該去哪裡那是明天的事情,今晚總要睡覺的不是嗎?

渾渾噩噩之中,有人進來了,她在黑暗裡眨了眨睫毛,最後還是難得睜開眼睛,就那樣迷迷糊糊的睡著,然後她聽到是椅子拉開的聲音,接著一雙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力道由輕而重,她卻突然睜開眼睛,沈謙澤那張如罩寒冰的臉在她的面前放至最大,看到她醒來,他手下更是用力:“你殺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陪葬。”伴隨著他的話,有一滴水打在她的臉上,她卻笑了,慢慢的又閉上眼睛,感覺到呼吸快要被完全抽走的時候,沈謙澤卻鬆了手:“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粗魯的橫抱起她,出了病房,姜虞年也不鬧,任由著他抱著自己。

穿過安靜空曠的走廊,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去。姜虞年的臉此刻漲得通紅,她就看著天空,手無力的垂下。

沈謙澤抱著她出了醫院,抱著她一直走一直走,沿著法國梧桐,沿著滾滾長河,沿著塵世萬家燈火,他眼睛呆滯的看著前面虛空的位置,腳下步子沒停,姜虞年也不說話,兩個互相仇恨的人卻在這樣靜謐的深夜和諧至極。

他也不嫌累,彷彿抱著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件很輕的物品。

隱隱約約之中,姜虞年感覺到這是通往別墅的大路,她說:“你以為你還留得住我?”

“你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沈謙澤停下來,看著青灰色夜空下她影影綽綽的臉,“姜虞年,我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力。”

“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我的這條命,你要,就拿去。”

“你的命,”沈謙澤彷彿像是聽到天大笑話般:“你的命太賤了,我不稀罕,但是你擅自殺死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你是沒有直系親屬的,可你還有叔叔嬸嬸的不是麼?必要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替你還債。”

姜虞年身子劇烈的顫了顫,她幾乎是咬牙切齒:“沈謙澤,你真卑鄙。”

“你說對了,我以後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卑鄙。”沈謙澤說完不再搭理姜虞年,繼續往前走。

自那以後,沈謙澤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帶給姜虞年一些關於她叔叔嬸嬸的訊息,她知道,他是故意想讓她知道:她叔叔嬸嬸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姜虞年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狠的人,他會經常帶她出席一些宴會,將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每個好奇他們關係的人,沈謙澤都會輕描淡寫的帶過:“我帶來陪酒的。”

姜虞年總是會琢磨,沈謙澤說這句話時是帶著怎樣的心境,她其實也無所謂了,反正去參加宴會的那些都是些社會名流高官達貴之人,她跟他們也毫無交集。

晚上回來,沈謙澤會帶著她在別墅的任何一個地方做*愛,廚房,浴室,甚至是鋼琴上。不過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