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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笛兒來到徐家近一個月了,一切都很好,時間將曾經的悲傷一點點地帶走了,帶不走的也逐漸掩藏至深,漸漸不再被想起。

今天是寶兒滿月的日子。已經回去上班,經常忙到沒日沒夜的徐航遠上班前告訴過笛兒,他今天會早點回來。

徐航遠確實回來得很早,甚至還帶了菜回來。笛兒訝於他的細心,家裡有個笨重的冰箱,可裡面大半時候是什麼都沒有。徐航遠工作很忙,幾乎沒有在家裡用過餐。笛兒雖然名義上是徐家的保姆,但除了陪護寶兒,徐航遠從未要求她做過其他的事情。家裡的衛生每個週六都會有個阿姨過做清潔,據說是從徐太太在的時候因為身體不好就請的阿姨,太太不在後,徐航遠也沒辭掉。阿姨除了做衛生,也會順帶買點菜放在冰箱裡,但每次買的都不多。而徐航遠的衣服,好點的衣服都送到固定的乾洗店乾洗,而普通衣物他都在洗完澡後,自己洗好並晾好,哪怕再晚再累。這是一個嚴於律己的男人。笛兒沒想到他還是個心細如髮的男人,在家的時間少得幾乎沒有,且除了睡覺就是看著兒子發呆,卻留意到了廚房裡的細節。

徐航遠一回來就接手了笛兒的工作,抱著兒子侍弄。但畢竟平日疏於照顧,做起來難免手忙腳亂,再加上孩子不配合,時不時哭上幾聲,讓當爹的是亂上加亂。但他拒絕了笛兒的幫忙,自己努力地一點點摸索著與兒子的磨合。也許是平時太忙,捨不得浪費一點點與孩子相處的時光。

笛兒看著徐航遠與寶兒不算太合拍,但也不算太糟糕的相處,決定讓他們單獨在一起呆會兒。她走到廚房,把徐航遠帶回來的菜分門別類一一放進冰箱裡。然後拿了一把青菜在流理臺上一邊揀,一邊聽著徐家父子在起居室裡的動靜。其實寶兒不是個特別難帶的孩子,除了哭聲響亮了點,他基本上算是個很乖的孩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著徐航遠就特別難纏。也許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讓他肆意依賴的親人。或許這就是血緣天性。

很快,她就揀好了青菜。她發現徐航遠買的東西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青菜很新鮮,幾乎找不到黃葉子。不像她爸爸每次買的菜都要讓媽媽嘮叨半天,能挑一擔子的毛病。

外間傳來徐航遠壓抑的低咒聲,引起了笛兒的注意。她放下待洗的青菜,走出了廚房。

徐航遠真的是狼狽到家了。西裝早就脫了,領帶也解了。原來平整的襯衣皺巴巴的,還溼了一大塊。看著寶兒被撩老高的圍布和攤開垂下的尿布以及小傢伙一副快意的樣子,笛兒馬上就明白髮生什麼事了。她走過去從徐航遠的手裡接過寶兒,徐航遠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匆匆站起身往房間去了。

笛兒想,徐航遠確實是個好父親,雖然忙得沒有時間照顧兒子,但卻竭盡所能地去愛孩子,就像她的父親一樣,從來不多話,卻愛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中。想到父親,笛兒的雙眸黯了下來,但已經不會再有流淚的衝動,更多的時候想起的都是相處時點點滴滴的美好。

不容她多想,寶兒已經用他有力的蹬腿動作來表達他對被忽視的不滿。笛兒小心地把寶兒放在搖籃裡,起身到陽臺上收進來乾淨的尿布,她很慶幸生活裡有了小寶兒,他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沉浸在回憶的悲傷中。

作者有話要說:

☆、客

作者有話要說: 斷章無能,見諒。

徐航遠回到起居室時,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了,一身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很合適,笛兒並沒有機會認真打量。門鈴響了,她忙著去開門。

這是她來徐家這麼久,第一次聽到門鈴響。有時她幾乎要以為自己與世隔絕了,除了每個星期來打掃的阿姨,她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其他的陌生人了。

來客是兩個男人,一個看來憨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