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白行庸的氣機漸趨消散,微笑道:“請。”
“請……”
刁平默唸心法平撫著心中戾氣,沒來由得,便想起了去年受傷住在京城時,蘇淳風對他說的那番話,有鐵卦仙以醒神境做卜算,出口成讖定運勢,報仇之事必然能成,如今平陽宗已經成立,一宗一醒神,煉氣大圓滿之境的便有四位,他刁平也穩穩邁入了煉氣後期境,更有一位半聖的客卿名譽長老馮平堯,放眼天下,還懼他何人?
而且就在剛才,感應到了那趟西去的列車上有伏地門人的氣息,從強度上判斷,應該是伏地門的宗主蔡賢了——此去西行,必然能遇到蔡賢。
何必急於一時?
白行庸駕車帶著刁平來到了天水市的外環路上,找了處僻靜的地方停下,微笑道:“說實話,因為官方公開力挺,併為你們詭術正名,如今的奇門江湖才會平平靜靜沒有聯合起來針對你們詭術傳承者,但並不等於,江湖就認可了你們……包括我在內,詭術自古被視作邪術,當今時代卻要融入奇門江湖之中,讓人無法接受啊,雖然你復仇之事任何人都能理解甚至支援你,你和你的師父,也沒有做過什麼大惡之事,但誰能保證,詭術傳承者以後不會那麼做?再者,如今眾所周知,你心魔戾氣極重且易復發,誰能保證你將來不會成為奇門江湖上的大患?可惜啊,我和蘇淳風是朋友,鐵哥們兒,他也支援你們,那我就沒辦法了,所以前些時日得知你途徑秦嶺省而過,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一路尋了過來,如果遇不到你,也就罷了,如果遇到你了,那就向你發起挑戰,不和你戰一場,我心裡總覺得遺憾。”
刁平皺了皺眉,點頭道:“如果你不怕受傷,如果蘇淳風同意,我就和你鬥一場。”
“別,這是咱倆的事兒,不要讓他知道。”白行庸趕緊說道。
“那我不和你鬥法。”
“這,好像由不得你吧?”白行庸冷哼一聲。
刁平眼睛眯縫起來,道:“你如果不想死,最好別用威脅我的語氣說話,我的忍耐力,沒你想象的那麼大。”
白行庸笑了,點頭道:“不愧是刁平……我給他打電話。”
……
接到白行庸打來的電話時,百忙之中抽出空就跑回家裡的蘇淳風,正在臥室裡眉開眼笑地逗孩子玩兒。其實剛剛幾天大的孩子,看什麼都是朦朦朧朧的,僅是對光線、聲音有反應而已。
可即便如此,蘇淳風還是逗得樂此不疲。
“行了行了,讓孩子睡會兒覺……你這人真是的!孩子還小,醫生都說了要多睡眠!”王海菲略顯生氣地把蘇淳風往旁邊推了推。
蘇淳風嘿嘿直樂,恰好手機鈴聲響起,便接著電話走了出去。
“喂,老白啊,什麼事兒?”
“我在天水,和刁平見了面,想著和他切磋一下,結果刁平說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怎麼樣?”
一聽到白行庸這番話,蘇淳風長長地舒了口氣,得虧了自己兩世為人有先見之明,把刁平的戾氣給打磨得差不多,幫助他將心魔壓制住,還主導組建平陽宗,將刁平納入平陽宗,以宗門的規矩束縛住了他。否則的話,以刁平的心性,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接受白行庸的挑戰——這兩位鬥法,就算是說好了點到為止,一旦鬥法開始,雙方都不可能收得住手。
走到二樓的露天小院裡,蘇淳風點了顆煙,道:“老白,你的心思我明白,但現在,你不能和刁平鬥法,再等最多半年,刁平大仇得報之後,如果你還想著和他鬥一場,我來安排。”
“為什麼現在不行?”
“這裡面事情比較複雜,電話裡我給你解釋不清楚。”蘇淳風道:“有時間我們見面再談吧,你把手機給刁平。”
白行庸無奈,只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