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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聲,季繁黎對張嫂笑了笑說:“沒事;讓她去走走;對她恢復有幫助。“

張嫂沉著臉說:“氣溫很低;要著涼的,等會先生回來知道了我可擔不起。”說著就進到她房間拿了一條長毛毯子要追出去。

季繁黎追過去拿過張嫂手裡的羊絨毯說:“先生回來有我呢,我陪她去,這回你總放心吧?”

季繁黎快步追上去將羊絨毯子披在潘心悅肩上,雖然知道她無意說話,但還是笑著自顧自說起來,說得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無非就是年少時的趣事,有開心的悲傷的落寞的甜密的,說著說著竟是走遠了。

山上的路總是峰迴路轉,明明還看得見房頂,但似乎已經入了樹林深處,隱隱的還聽得見有斷斷續續的二胡聲從密林深處傳出來,季繁黎雖到山上已久,必竟並未出來過,對周邊的壞境並不熟悉,她略略頓了頓,怕走得迷路了,拽著潘心悅的胳膊輕聲哄道:“潘小姐,不要走進去了,我們已經走得很遠了。”

潘心悅愣了愣,神色冷淡的回頭看了看,白牆紅漆瓦的屋頂似乎近在眼前,她微微的蹙了下眉垂下眼睛繼續前行。

季繁黎不敢忤逆,只好隨著她,漸漸的離二胡的聲音越來越近,這才聽清原來是瞎了阿炳的名曲《二泉映月》。

又繞了一條細窄的山路,眼前忽然一亮,原來樹林深處有個小小的庭院,很精緻的四角樓四合院,並不是石砌的圍牆,而是竹蘺筢,有山有水有花草,而悽美的二胡演奏者竟是個三十六七歲的男人,透過稀疏的蘺芭間隙,可以看清男人儒雅清俊的氣質,此刻男人正全神貫注的執行了手裡的樂器,而對突然闖入的陌生人並無半分在意。

潘心悅有點發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季繁黎怕擾到男人,輕聲伏在她耳邊說:“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個男人。”

大約是山谷太靜,聲音雖小但也傳得有些遠了,忽然聽到尖利的狗叫聲嚇了季繁黎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院子裡還有隻白色的藏獒,正吐著腥紅的舌頭定定的審視著這兩個不速之客,並不時的望一眼身邊的主人,彷彿是在徵求主人的意見。

男人並沒有因為狗叫聲而打斷自己的琴音,藏獒像是得到某種特赦,像散步一般,慢慢的向院門口走來,季繁黎心下大慌,忙扯著潘心悅撒腿就跑,藏獒本就是個兇猛的動物,瞧見兩人懼怕得情形越發具有徵服欲,立刻欺身衝過來,季繁黎一邊拖著潘心悅跑一邊向上帝求救,眼看著藏獒步步緊逼,季繁黎心裡怕得要死,明知無望,一邊喘著氣跑一邊扯著嗓子喊:“喂,那個拉二胡的,麻煩把你家的狗喚一聲好吧,要……出人……命的。”

男人並未回應,二胡聲仍舊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她也不顧形象,叫道:“你這個臭男人,眼睛是瞎了嗎?再由著你的蓄牲胡鬧真的要出人命的,死了我沒關係,關……是得罪……寧……維誠,你……麻煩就大了。”

誰知她剛剛說話,藏獒衝過來的碼力更足了,眼看著藏獒匍匐過來,要將她們倆人收入腹下,她本來跑得就累,再加上說了那麼一大段話,更是氣息不均,腳下一軟,帶著潘心悅一起跌在地上,藏獒用力過猛,越過她們的頭頂衝到前面去了,原以為撲個正著,起身才看見是空的,迴轉身子,眼睛露出兇猛的紅光,潘心悅這時才覺得驚懼,見著藏獒一步一步的逼緊過來,啊的尖叫了一聲,忽然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叫道:“寧維誠,救我!”

季繁黎很不合時宜的眼睛一亮,轉眼瞧見藏獒龐大的身軀,立馬大吼一聲,立刻將潘心悅向後拖了幾步,這時距離藏獒只有兩步之遠,季繁黎早已嚇得一聲冷汗,轉臉看潘心悅,只見她臉色慘白,身子瑟瑟發抖,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藏獒聽到她的一聲吼叫,性情大變,它伏底身子,再一次匍匐過來,季繁黎將潘心悅的頭一把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