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視若未見,對著人皇一禮:“見過父皇”。
人皇睜開眼睛,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再也不復那個威震諸天,丰神如玉的美男子形象。
“英雄遲暮,不過如此”陳九心中一嘆。悲哀之色不由得在眼中一閃而過。
人皇好像是看到了陳九眼中的那一抹悲痛,頓時暢快的一笑:“咳咳咳,不用傷感,這蒼天如此,英雄遲暮,都是如此悲涼,任你叱吒風雲,威震諸天。到頭來還不是要與朕一樣,落幕悽慘”。
人皇說話氣喘吁吁。看得出,氣運反噬很嚴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父皇召喚兒臣前來有何要事?”陳九低著頭道。
人皇手指動了動,微微彎曲:“你過來,到為父的身邊,讓為父好好看看你”。
這一刻。陳寰好像不再是那個叱吒諸天的王者,而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你的文采一直很好,乃是當年三甲狀元,雖然如今棄筆從戎,但是朕在這最後時刻。還想聽你寫一首英雄遲暮的詩詞”。
陳九默然,隨後嘴唇微動。
陳九吟完一首詩詞,整個大殿內靜悄悄的,“易笑笑”看向陳九的目光中有一絲絲別樣的複雜。
太子陳乾的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他不得不承認,陳九的詩詞實在是太好了。
良久,人皇眼睛猛然間睜開,一道神光射出,諸天大能為之一驚。
“好好好,好一個英雄末路,美人遲暮,都是這諸天中最可悲之事”。
說完之後,人皇擺擺手:“你們都退出去吧,朕和陳九要談一些話”。
太子與“易笑笑”面色一變,慢慢的退出,退出前深深的看了眼陳九,轉身離去。
“來,扶朕起來”人皇看著陳九。
陳九點點頭,將人皇扶起來,現在的人皇儘量收斂法力,不然天地反噬更是嚴重。
人皇慢慢來到大殿的窗子前,看著遠處連綿的燈火,露出留戀之色:“朕一旦陷入沉睡,再相見不知道是多少萬年之後,到時候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其中悲痛實在是難以描述萬一”。
陳九靜靜的聽著,沒有多說話。
人皇手中出現一個虎符,這虎符透漏著無盡的煞氣,比那巫族之人的煞氣更要嚴重。
“這是?”陳九疑惑的接過虎符道。
“別看他僅僅是一個虎符,但這虎符中蘊含一個世界,裡面有我大周朝最後的底蘊,億萬徵繳大軍士兵駐紮其內,乃是我大周朝開國之初,一直積累到今天,所有的底蘊都在這裡”人皇的目光中透漏著一絲絲嚴肅。
縱使陳九心智穩如泰山,此時也不由得一顫抖,這太令人意外了。
眼看著陳九要推辭,人皇目光一變:“你先不要推辭,聽完朕的話”。
陳九聞言將虎符攥在手中,知道人皇接下來的話一定了不得。
“儒家一直以來都伴隨著人族而生,一直以來都臣服與王朝之下,是以各朝代的統治者對其不但不打壓,反而不斷支援,因為儒家的浩然正氣乃是妖族等異族的剋星,到了我大周之時,更是興盛到了極點,以至於現在想要謀篡權利,尾大不掉”。
“朕活著的時候,可以對其壓制,那太子被儒家之人洗腦,死忠於儒家學說,這也是朕的失責”。
說到這裡,人皇一嘆:“等到朕陷入沉睡之中,儒家必然有大動作,篡奪我大周氣運,這等事情可不能容忍,這個王朝好多事情已經沒辦法控制,想要消除儒家的影響,徹底剷除儒家,非得要從根子上將其拔起不可”。
“父皇的意思是?”陳九疑惑道。
“若有朝一日,儒家真的謀篡我大周氣運,你就挑動人族內亂,撩撥諸天百族,將這天地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