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皇子時,露出了往日習慣保持的儒雅笑容。
二皇子看到霍辛此刻還能笑得出,不免有些氣急,剛想發作卻聽到大殿中傳來異樣的聲音。
他往裡一看,安東帝依舊坐在高位之上,面前有案几,案几上有紙有筆,範豫志站在安東帝身邊,目光緊緊落在案几上,一切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可總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二皇子再定睛一看,頓時一怔,範豫志的胸口露出了一截帶血色的劍頭,而範豫志的眼神之所以直直的落在案几上,是因為他的眼神已經凝住。
隨後就在二皇子的注視下,範豫志的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
範豫志倒下後,他身後的人清晰的出現在二皇子的眼前,不是別人,正是司空欞的影子侍衛,十一。
而此刻,大殿內的所有舉著兵器的侍衛也同時放下了手中兵器。
“皇上受驚,臣等萬死。”十一在安東帝身邊半跪請罪,而方才手持武器包圍立昌宮的侍衛們也紛紛下跪,只剩在大殿外的人目瞪口呆。
不知是誰如此精妙的安排,今夜值夜的確有不少二皇子的人,二皇子以為自己掌控一切,卻有人技高一籌,圍進大殿的侍衛都無反意,只剩大殿外的那些人。
“逆子,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安東帝憤怒的一拍面前案几。
或許看到是衛延年的屍首,他心中只是生疑,方才衛墨離所言,他最多隻會信半分,但後來二皇子的一番舉動,讓他不得不全部相信,二皇子果然野心勃勃,這樣的逆子怎能留下。
“拿下這個逆子!”安東帝一聲令下,原本包圍立昌宮大殿的侍衛,紛紛向殿外殺去。
十一則護在安東帝身邊保護安東帝的安全,這自然是司空欞的安排。
“給本王擋住。”二皇子不得不推一些侍衛做擋箭牌,隨後一個眼神,身邊幾個親信就帶著霍辛和司空欞快速的離開立昌宮,今晚註定功虧一簣,現在這兩人是他最後的籌碼。
原本就跟著司空欞來到立昌宮大殿外的浮夢,看到二皇子還要帶著司空欞,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北陵冥看著浮夢匆匆的身影,輕嘆一口氣,“真的,那麼,擔心他嗎?”
二皇子在立昌宮的侍衛還能抵擋一陣,他挾持著司空欞在偌大的皇宮中躲避進一處無人的宮殿。
附近無人的宮殿很多,就算安東帝解決了那些擋路侍衛,要找到他們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二哥,你根本沒有退路,何必一錯再錯。”司空欞的神情此刻看起來還是有幾分誠懇,“去對父王說你只是一時行差踏錯,你終究是父王的皇子,父王曾最寄予重望的皇子。”
“笑話。”二皇子嗤笑,“司空欞你不瞭解我們的父王嗎?當他是一個善男信女?是父王的兒子又怎樣?老四也是父王的兒子,結果如何?所有人只以為老四和淑貴妃都被關進冷宮,可現在淑貴妃或許還活著,老四早已經連渣渣都不剩了。”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父王絕不可能對我心慈手軟,在他的心中根本沒有我們,他只想久久遠遠的當安東帝王,在他眼裡,即使我們是他的兒子也不配覬覦他的皇位。”
司空欞眼眸一垂,用餘光打量著身邊幾個二皇子的親信,“既然如此,你現在挾持我與霍辛又有什麼用,你以為我們兩人的命會換來父王對你的寬恕?”
二皇子獰笑,“司空欞,你錯了。我帶著你們,是因為本王就算會死,也要找你們兩個做墊背。”
“榿王,接下來,我們如何行事?”二皇子身邊的親信適時的問二皇子下一步安排。
“今夜宮中守衛皆是本王安排,我們可以避開所有守衛,然後從守衛最薄弱的北宮門離開皇宮——離開這裡本王定可以東山再起,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