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在一番義正言辭之下,霍丞相親自殺入了內府。
他只是個霍府家丁,哪攔得住當朝丞相,難不成活膩味了嗎?
胥學昂以為,詩如雖然還未入欞王府,但若此事鬧大,欞王的臉面總是受創的,所以三皇子才會願意在胥府內,把這件事最小範圍的解決,可現在霍丞相的突然到訪,無意中把這件事擴大了範圍。
此刻最高興的,應該就是一直跪在地上的胥秋鳳,她當然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說到底胥詩如只是養女,無論她多大罪過,只要胥府與她撇清關係,定不會受到多大的牽連。
霍辛會來,對胥秋鳳來說,不過變故,而是意外之喜。
不想司空欞卻不以為然的看向霍辛,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反倒招呼起霍辛,“霍相來的正好,胥府發生疑案,霍相在內閣一定接觸過不少謎案,現在便相助一起找出真相,如何?”
霍辛向司空欞行禮,儒雅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司空欞一揮手,“給霍相備桌椅。”
“是,還不快去備桌椅。”胥學昂一邊吩咐一邊用袖口拭去額頭上的冷汗,三皇子風流成性,不想對待這種事也這麼豁達,還好還好!
發生這樣一段插曲,胥秋鳳一邊欣喜霍丞相的到來,一邊心中終於生出不滿,她指證胥詩如與人苟且,現在跪在這裡已經很久,就連墨離也跪了不少時間,為何那個最十惡不赦的卻依舊端坐在屋內?
不過沒關係,胥秋鳳很釋然,反正這一次胥詩如死定了,能坐就抓緊多坐一會兒吧!
待胥府下人搬來桌椅,霍辛坐下,他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認真,“敢問欞王,究竟是何疑案?”
司空欞一邊示意十一把桌上錦盒拿過去給霍辛過目,一邊說道:“胥府長小姐狀告要成為本王侍妾的胥詩如早年起就一直與人苟且,不守婦道。這跪了一地的,都是證明胥詩如確與此男子有曖昧之情的證人。”
他指向跪在地上的墨離,又用眼神示意錦盒,“這個便是與胥詩如苟且之人,他倒是認得很誠懇,而這錦盒裡,據他交代,便是胥詩如收藏在身邊,能證明兩人的確有情之物。”
霍辛開啟錦盒,一個精美的瓷杯進入他的眼簾,他並沒有如司空欞一般表現出對此杯的厭惡,直接用手拿起,在手中細細摩挲觀摩。
良久後,霍辛發出一聲感嘆,“真是巧奪天工,這瓷杯用料雖然普通,但燒製之人的技藝絕非凡手,鴛鴦用如此的清淡之色依舊能渲染出如臨其境的景象,就連杯身都發著瑩瑩光芒,燒製火候和時分一定把握得恰到好處,無論是多一分還是少一刻都會讓此杯貶為凡品。”
在場的人對霍辛這樣一段言論很是汗顏,雖然能稱上私設公堂,但此刻畢竟是在審案,霍丞相不說案情,卻把心思都放在瓷杯上。
霍辛似乎沒有覺得自己欣賞瓷杯有任何不妥,繼續慢慢轉動杯身,兩行詩入了他的視線,他很不客氣的念出聲來,“久經風塵不相離,富貴榮華不代如。這詩……?”
“這是藏有胥詩如與墨離的藏尾情詩!”胥秋鳳跪得腳麻,她可不希望霍辛一直欣賞杯子,趕快把話題撤回正題。
“原來如此。”霍辛瞟了胥秋鳳一眼,放下手中瓷杯,向司空欞問道:“想來這男子定是認了這瓷杯,卻不知當事的另一人有何說詞?”
司空欞淺淺一笑,“霍相來得正巧,當事的另一人,此刻之前還未說過任何言語,原本這案,本王讓胥大人審理,可胥詩如是他的女兒,他堅信女兒絕不是這樣的女子,帶著私人感情不方便審案,既然霍相來了,不如由霍相代勞。”
霍辛凝重點頭後,看向屋內的浮夢,明知故問道:“胥詩如何在?”
兩人目光在這一刻交匯,霍辛目光灼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