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實屬無奈,馬上就要抵達爻國的天宮城,而他們作為出使三名要員竟然完全沒有交流過。
結果這一頓晚膳十分公式化,這讓去到過長陽的‘容使臣’十分不解,爻國的官員若一起用膳,就算只是彼此客套也能看到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難道安東 官員平時都互不認識互不交流嗎?
夜裡一片寂靜,除了巡夜士兵,其他人都已經歇下,霍辛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慢慢的走到營邊的小樹林,卻突然驚訝的發現,這裡竟然有幾顆夜火。
爻國四面臨海,所以整個過度都浸淫在水色之中,有夜火倒也不是奇事,只是見到這夜火不免就會想到那時的西港。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本王以為只有本王睡不著,想不到霍丞相也睡不著。”
雖然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究竟是誰,霍辛還是將目光投了過去,果然看到司空欞正站在一棵夜火之下,一身黑色錦袍似是與黑夜融為一體。
霍辛雙手作揖,行禮道:“欞王殿下,現在已是深秋,更深露重,殿下該在屋裡休息才是。”
司空欞一笑,“若本王如霍丞相說的這般虛弱,只怕早成為西港的一具枯骨。”
霍辛回以欣然的笑容,片刻後才道:“明日還要繼續趕路,微臣還是先回營休息,殿下雖然身體康健,卻也早些休息才好。”
說罷,他轉身就走。
“慢著。”司空欞突然開口,“本王有件事,一直很想問一問霍丞相。”
“哦?”霍辛回過頭來,看著司空欞的眼神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不知殿下想問什麼?”
司空欞道:“本王不想與霍丞相拐彎抹角,便直問了,那一日,機關陣法中地震的那一日,她去到你的身邊,隨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終於來了嗎?
自他被救以後,他一直等著這一日,司空欞來詢問他當時情況的這一日,只是沒想到司空欞會等到今日才開口問。
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據說,遊言陌讓夏家的人關閉了機關陣法,隨後到裡面救人,並沒有看到浮夢,只看到霍辛一人昏迷在地。
浮夢,好像就此消失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見到她的人,只有霍辛一人,就連神秘莫測的遊言陌也一直在暗中找尋浮夢的下落,只是始終無果。
司空欞並不想問霍辛,好像問起就是一種失敗,他原以為自己用盡辦法尋找,總會找到些蛛絲馬跡,這世上還沒有誰可以避開他下定決心的搜尋。
可偏偏,一日兩日,三日五日,十日二十日,浮夢音訊全無。
被人欺騙背叛的怒火一直在司空欞心中熊熊燃燒,可他又耐不住的想知道浮夢究竟在哪裡,終於在到達爻國天宮城前,他問出了口。
霍辛低下頭,他該知道些什麼?他的記憶被西陵淵抹去,對在機關陣法中的一切應該只有最模糊的記憶。
他冷冷一笑,“很明顯,她受人指使,為了某種目的或向得到某樣東西混在欞王殿下的身邊,取得殿下的信任,而那一日她的目的達成,所以棄殿下而去,微臣也只是一個受害者。地表裂開後,是她擊暈了微臣,隨後她去了哪裡,微臣也實在不知。殿下應該知道,微臣也在盡力尋找她的下落。”
司空欞對霍辛所言半信半疑,可又不得不承認霍辛所說無懈可擊,霍辛和遊言陌也在尋找浮夢,作為撒開羅網尋找浮夢的司空欞來說,知道的非常清楚。
“不知何時起,殿下對微臣開始有了敵意。”霍辛倒不見外,此刻只有他們兩人,他說話便不再那麼委婉,“微臣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至少微臣原因為微臣與殿下應該同舟共濟的,就像當初隴西匪案的實名密摺都是微臣為殿下攔下,或者殿下會說,是以本事取得了那奏摺,可若沒有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