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引起小海的懷疑。“若對我傾訴能讓你不再那麼痛苦,我願意分擔,因為我喜歡帶著我捕魚,帶著我看遍大海的小海哥,而不是現在這個模樣的小海哥。”
“汐魚!”小海抬起頭,眼中閃動著別樣情懷,終於開始訴說,“汐魚,你一定知道我家中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兩個妹妹,可你一定不知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哥哥,比我大十五歲的哥哥。”
呃,浮夢心中瘋狂的冒著冷汗,小海說她一定知道的,她還真不知道,更別提她一定不知道的。到汐魚的身體裡也不過十來天,小海是天天來她家找她,可她卻從未去過小海的家,也沒打聽過他的家裡有些誰。
好在小海也沒要浮夢呼應他的話題,而是繼續說道:“我的哥哥,現在就連我的阿爹阿媽也很少提起,他們都以為哥哥當上了大官,在別地方有了富貴的生活,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有我們這些個漁民家人。阿爹阿媽以為自己生了個不孝子,便也不再提他,只當沒有過這個兒子。
但其實——哥哥根本沒有當上大官,也沒有過上什麼富貴生活,而是死了,十六年前就死了!”
浮夢瞳孔一縮,小海這樣的口氣,這樣的情緒,這般說來,顯然他哥哥的死絕非正常死亡。他哥哥的死或許與他方才所說的爻國種種有關係。
小海的神情越發痛苦,卻以為是男兒,硬忍著隨時會留下的眼淚,“知道我原本為什麼想參軍嗎?威風氣勢只是很小的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哥哥,我剛出生時,他就參了軍,那一年他十五歲,那是阿爹也正值壯年,家中並不缺撲魚的人,所以家裡人都沒有反對哥哥去參軍。
哥哥參軍很好,不用打仗,每天練兵,巡城,站崗,俸祿也不低。他最寶貝我,我還不會說話時,就天天聽到哥哥對我說軍中趣事,有些涉及到皇宮或軍隊的事,他不能隨意告訴阿爹阿媽,卻可以告訴還不會說話的我。
開始家裡人都很高興,因為哥哥很有天分也很受器重,不久便不再是一個最小的兵,但同時,他回家的次數也慢慢的少了,從每日都回,變成了二日一次,三日一次,七日一次,到後來變成了一月一次。
後來我兩歲了,能明白一些事,更多的卻還是懵懂。有一日,哥哥回來帶著深深的黑眼圈和濃濃的倦意,家中人沒有多在意,可晚上我起來小解時卻看到了在屋外看天發呆的哥哥,哥哥看到了我,對我說的話,我當時不懂,現在卻懂了。
他對我說,以前一直很想我和他一樣成為爻國的兵將,可現在,他希望我永遠做個快樂的漁民,原來只要有權利的地方,就沒有祥和平靜,有的只是永無止盡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我最後一次見到哥哥,是在雲海邊,那一天的夜晚,我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去雲海邊,一個兩歲的孩子自己跑到了海邊真的很稀奇不是嗎?現在想來或許是我與哥哥的心有靈犀。
哥哥在一葉小船之上,滿身是血,整個人已經是昏厥狀態,我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連話也說不清幾句,看到血海不知道害怕,可我卻害怕了,因為我叫哥哥,哥哥沒有答應我。從不會這樣的,哥哥從不會不回應我的呼喊。
最後哥哥艱難的醒了過來,他看到我時的眼神竟是驚慌失措的,他大叫的讓我快走,我不明白最愛我的哥哥為什麼叫我走開。我不走,哥哥叫囂著讓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明白哥哥怎麼了,我邊哭邊慢慢的走開,卻還是忍不住每走一步都回頭看一眼哥哥,每一次哥哥都用兇惡的目光逼得我只好慢慢加快步伐,可我還是忍不住偷看哥哥,我看到哥哥奮力將那葉小船往海中劃去,也不知那船上有什麼,四面一片漆黑,那船在海上卻格外顯眼。
在他離我越來越遠的時候,我看到哥哥的眼神變了,不再是那麼兇惡,我看到他的口型,是,我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