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大營?”眾人都是眼睛一亮。
“也不能這麼說。”丁野道,“目前涼州大營的兩百名精兵正在訓練,不過涼州軍過往的幾年荒廢太多,現在找不到合適的教官,我也脫不開身。所以我希望這個冬天你們能夠去涼州大營,跟涼州軍一起訓練。”
眾人面面相窺,有人問道:“隊長,你一句話讓我們上刀山下火海也沒問題。不過我們都去了涼州大營,武堂的課程怎麼辦?”
丁野微微一笑:“這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會跟朝廷稟報,給你們全都安排個學官的身份。這個冬天在涼州大營的訓練也都會為你們記上武勳,保證比你們在武堂的收穫要多!”
“太好了!隊長,我黃雷第一個跟你去!”黃雷瞪大眼睛,樂呵呵的道。
“我也去!”
“我也去!”群情激昂,既能跟丁野重聚,又可以得到更多的武勳,何樂而不為。
一片歡騰裡,只有蘇紫握著酒杯不言語,眉宇間流露著一抹淡淡的憂愁。這朵花盛開在喧囂裡,卻又獨自品嚐著寂寞,丁野瞥眼看見,心中不禁微微一疼。
一番暢飲,曲終人散。和丁野訂下了冬天到來就去涼州大營報道的約定後,眾人一個個心滿意足的散去。
蘇紫也想離開,卻被丁野一個溫柔的目光挽留住了。
月光如水,塞北的秋夜微涼,一陣晚風吹拂在臉上,蘇紫的俏臉微微發紅,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的酒意湧來,竟然讓她的步履有幾分的凌亂。
一個有力的臂膀探了過來,輕輕的扶住蘇紫的纖腰。這一剎那的接觸讓蘇紫渾身如同觸電一般的顫抖起來,她想要拒絕這份好意,卻又覺得渾身無力。
“不要這樣,男女授受不親。”蘇紫掙扎著道。
丁野卻沒有放開,反而略帶幾分蠻橫的道:“當初在雪洞裡,我們比這還要親密!”
“你!無恥……”蘇紫的臉龐脹紅,連耳根都發燙起來。回想起雪崩的前後種種,她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蘇紫……”丁野的語氣忽然變得認真起來,讓蘇紫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過去。
“什麼?”蘇紫問道,芳心裡藏著幾分的期待。
“方才我問大家願意不願意去涼州大營,只有你沒有答話。怎麼,不想去嗎?”丁野問道。
“我……不想去。”蘇紫違心的道。
“哦,為什麼呢?”丁野不罷休的追問道。
“不為什麼!”女孩的心思真難揣測,明敏蘇紫很想去涼州大營,甚至只要每天能遠遠的看丁野一眼就好了。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賭氣的拒絕。
“因為楚楚吧?”丁野苦笑一聲,把蘇紫心中的芥蒂給揭了出來。
“你……你別胡說!我才不管你和你表妹的事情呢!”蘇紫瞪大了眼睛,心慌意亂的道。她只覺得丁野挽住她纖腰的手臂又用力了一些,將她完全的攬入懷中,那熱乎乎寬厚的胸膛讓她有些迷醉,真想就此投入這個安全溫暖的懷抱,再不做一朵隨風飄搖孤苦伶仃的野花。
“其實楚楚不是我的表妹。”丁野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和蘇紫說明白了。能在雪崩的危急關頭捨棄生命維護自己,光憑這一點,丁野就不該對蘇紫隱瞞什麼。
“啊?”蘇紫的臉色由紅轉白,顯然是想得歪了。
“她是我家的侍女,幾年前就開始伺候我。我來到雪疆武堂,母親怕我生活不便,就讓她來照顧我的衣食起居。”丁野淡淡的道。
蘇紫詫異的看著丁野,一時無法想象。在她想來,到雪疆武堂的學生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丁野怎麼會有個侍女?
“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世吧,其實我也不是有心瞞你。我父親丁如山,之前是京都令,如今擔任京畿遊擊將軍。我祖父丁天寧,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