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呢,聽了玉容歌這般提議,倒是點了點頭,湖筆確實珍貴,倒是送得出手了。“不過還有其他三件呢,該選什麼樣的比較合適呢?”
“其他三件啊,也不難。墨呢,就選擇天下聞名的徽墨,紙呢就選擇玉板宣,至於硯嘛,就選苴卻硯好了。”玉容歌很快給出了答案,安寧對於徽墨跟玉板宣紙並不陌生,倒是對苴卻硯卻是聽著有些陌生。
“不是端硯更好一些嗎?”
“端硯自然是好的,不過苴卻硯比較特別一些,它是彩硯,素來斑斕多姿,獨步天下的。我那裡啊正好有一塊苴卻硯的品種,名叫金田黃,可謂是色澤金碧,燦燦然一片金黃,外白如晴雪,內紅如丹砂的封雪紅,風韻天成,這送給顧世子的話,正巧配得上他那渾然天成的氣韻啊,你說,我選得有沒有道理?”
玉容歌如此推崇這種硯,安寧倒也隨之點了點頭。
“那就聽你的,就送這個硯好了,只是我這裡沒有這種硯,倒是要麻煩玉容歌你了。”
“不客氣的,你我是自家人,我的東西還不是你的東西嗎?寧兒你難道忘了,我早就將鎮南王府的財物都贈送給你了,那會兒都在你那裡寫了條子了。這金田黃自然也就是你的了,你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呢。”玉容歌順勢道,安寧呢,覺得這話說得在理啊,本就是她的東西,她跟玉容歌客氣什麼呢。
“那行,你明兒個就派人送過來。”
“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會派人準時給寧兒送來的,不會耽誤你送禮的。”這個時候的玉容歌已經解決完了一碗的蓮子八寶羹,旁側的青枝見了,忙推了推安寧,安寧順著青枝的眼神,自然也看到了,便道:“玉容歌,你還要不要再來一碗?”
“不了,已經吃得夠可以了。”他不是個喜歡吃甜食的人,這蓮子八寶羹吃了一碗已是很多了,因而此時見安寧問起,他也不再勉強自個兒再吃一碗了,順勢搖了搖頭。
那青枝見玉容歌已經不需再添一碗了,便趕緊收拾了趕緊碗筷,拉著秋水極為有眼色地再次退出了安寧的房間。
不過這次倒是不需要青枝這般體貼了,因為玉容歌準備離開了。
天色確實不早了。
按理說,這麼晚的時辰,玉容歌本不該來臨竹院打擾安寧休息的,可他盼了七天了,好不容易得知安寧在鎮南王府的別院忙完事回到了臨竹院,他自是再也按耐不住,這次大晚上的特意跑這麼一趟,就為了能夠見安寧一面。
這已經見到安寧了,玉容歌的心也就踏實了,再多呆下去,他擔心他自個兒就賴在臨竹院不走了。
因而在他還能控制的時候,他決定還是離開吧,等隔壁的宅子動工一結束,到時候他再來個長住不走了。
那時候,他就可以一抬頭就看見安寧了,不用這般天天跑來跑去的了。想著這樣的景,玉容歌的臉上不由地就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笑容來。
安寧呢,見他這會兒走都要走了,又露出這般傻兮兮的笑容,忍不住又抬手敲了他一下。
“玉容歌,你再這麼傻笑下去,總有一天腦袋瓜子會笑傻掉的。”那玉容歌呢,聽到安寧這般說他,他也不介意。
這個晚上,他是帶著愉快,腳步輕快地從尚書府回到鎮南王府的。
而安寧呢,對於玉容歌這種不時冒出傻兮兮笑容的樣子,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種小事,她想不通,自然也不會去深究的。
因而這個時候,她又有事要忙了。
青枝已經將回堂跟飄香苑上個月的賬目放到了她的桌子上,她此時自是要翻看一番。
目光淡淡地掃了掃回堂跟飄香苑這個月的賬目,安寧看到這兩處的收入比上個月又多了二成,臉上自然就帶了幾分喜色。
當然相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