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這一刻,安寧的態度似好轉了,語氣也不再那麼酸溜溜的了。
“倒也算不上未卜先知,只是有備無患罷了。”說笑間,玉容歌看著安寧似不知道怎麼穿衣衫,在那裡整來整去就是沒整理個頭緒出來。
“寧兒,這是宮裝,不是這麼穿的。”
“這衣衫比我平穿得衣衫要繁複得多,我素來都是喜歡穿簡易的,哪有穿過這般複雜的衣裙,這裡裡外外的,我還真是分不清楚,該從哪裡著手,哪件開始穿起了。”安寧有些鬱悶地看著手中這華貴精美的宮裝。
“還是我來幫你吧。”玉容歌失笑著搖搖頭,有些不忍心看著安寧跟那宮裝搏鬥著,便主動幫著安寧一件一件地理好,再往她上一件一件地配上去。
安寧呢,老實說這個時候,非常不自在,玉容歌那松子清香的味道在她耳邊吹拂著,手指微涼,時而劃過她的肌膚,那種觸碰彆扭的感覺又來了,令她覺得心慌慌,面的,氛圍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那個,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安寧乾脆推開玉容歌,自個兒整理剩下的了。這個時候,馬車外傳來了聲音。
那個熟悉的聲音,安寧聽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的。
是那個妖豔的男人跟來了,那個姬流觴跟過來了。
馬車外頭似起了些爭執,冷四,凌五跟對方似還動了刀劍,因為安寧聽到了拔劍的聲音,看到長劍寒光略過簾子的光影。
他要近了。
黑暗的氣息,那股萬分熟悉的黑暗氣息,簡直就跟她體裡隱藏的那部分氣息融合了。
到這會兒,急中生智的安寧,在對方伸手挑開馬車簾子的那一瞬間,她立即做出了反應。
她直接將玉容歌撲倒在馬車裡,紅唇壓上了玉容歌那微微而開的玫瑰色薄唇。
一剎那的碰觸,似有電流在二人之間穿過。
這個時候,外頭的一道亮光忽然刺過了他們二人的眼眸。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闖進來的?”玉容歌在來人探手挑開門簾的瞬間,已經將安寧翻壓倒了,隨後用他的披風將安寧團團地圍起來,惱羞成怒地對著外頭的人吼道。
那姬流觴萬萬沒想到挑開門簾會是這樣的畫面,他這是打擾到玉世子辦好事了。
“對不住了,玉世子,公務在,不得已而為之,還望玉世子見諒。”姬流觴認為他的直覺不會有錯的,街道上也就這輛馬車最值得懷疑了,因為是鎮南王府世子爺的馬車,他更覺得這是個問題。
可剛才他那麼一動,已經是惹怒了玉容歌,若是再想細細檢視究竟的話,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冷四,凌五,還呆在那裡幹什麼,趕緊回府。真是晦氣。”馬車內傳來了玉容歌極為不滿的音色。
姬流觴只得帶人退開一旁,對著玉容歌的馬車道:“送世子爺,世子爺一路好走。”等到玉容歌的馬車一離開他的視線,姬流觴就吩咐底下兩個侍衛。“去,跟上去,看看玉世子馬車裡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是,屬下這就去。”兩名侍衛順著玉容歌馬車的痕跡,很快就跟蹤了過去。
可安寧是什麼人,在侍衛跟蹤的時候,她已經發現了,因而她將計就計,乾脆隨了玉容歌回到了鎮南王府。
等到了鎮南王府,下了馬車,因為有玉容歌一直包裹著的披風,那兩位侍衛根本就看不到安寧的面容,直到進了府門,等了半個時辰之後,兩名侍衛看到先前那位玉容歌馬車上的姑娘出來了。
沒錯,看姿,背影,還有衣衫,就是剛才進去的那一位,因而隨著那位姑娘被鎮南王府的侍衛凌五送回她住處的時候,兩位侍衛自然也跟了上去。
可他們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