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在閱讀他的記憶!
而對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目光,她歪了歪腦袋,以無辜地口吻說道:“辛苦你了。”
在記憶的末端,她看到了齊格勒與他們幾人密謀。但在這之前,這個男人的記憶絕大部分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他參加過海灣戰爭等多個著名的絞肉機戰役,並且奇蹟般地倖存了下來。
他是個純粹的軍人,從來都堅決地執行隊長的命令,無論名聲本身是否是正義的。
海蓮娜挪開手掌,男人頓時如同一具空殼般倒在了她的面前,他雙目無神地直視前方,呼吸便的越來越微弱。
“教會真是發明了許多方便的技巧啊。”海蓮娜忽然提高了聲音,兀自感慨起來。
“這個技巧並不是用來對付王**的。”
十字架狀的銀色巨劍憑空一揮,封閉的小巷頃刻被斬擊撕開了一道缺口。旅者打扮的男人將身子探了進來,而胸前的金色劍盾掛墜表明了他的身份。看見一地屍體後,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在別的王國屠殺他們的軍人呢。”
“我也以為你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和教會撕破臉皮呢。”海蓮娜燦爛地笑著,但說出的話卻盡顯針鋒相對之勢。她移開的目光很好地掩蓋了那一閃即逝的妒火。她的話讓男人尷尬地撓了撓頭:“難得遇見了老朋友,就別翻舊賬了吧。”
海蓮娜也笑得愈加開心了,只不過瑪蘭弗茵知道這意味著眼前的漂亮女人正在生氣:“我只是在提醒某個‘老朋友’罷了。當年他自己跑了,卻把所有爛攤子都留給了我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精力才讓教會和元老院不把你的行為視為叛國罪處理麼?”
教會的第一騎士瑪蘭弗茵包庇毀滅第二王國的罪人,涉嫌叛國等一系列罪責,這怕是賀露提雅聯盟成立至今最大的醜聞。
“那還真是多謝了啊,海蓮娜。”
瑪蘭弗茵由衷的感謝卻讓海蓮娜更加惱火了。不過她早就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心中縱有再多的不快與不甘,也都被掩藏在了她的笑容裡:“我聽說你到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該不會一直都在無所事事吧?”
“那倒沒有雖然我承認塔倫王國的海鮮讓人流連忘返。”瑪蘭弗茵訕笑:“不過我已經大概查清西斯想做什麼了。”
“哦?”
“人為魔潮。怎樣,聽起來是個相當新穎的技術吧?不過我目前還不知道儀式的具體步驟,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達到目的,他需要得到菲尼克拉達……”
……
瑪蘭弗茵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氣氛有點尷尬,海蓮娜則以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盯著他。
“怎麼了?”
“是菲尼克斯。”瑪蘭弗茵永遠記不住他不感興趣事務的名字,這個缺點海蓮娜在幾百年前就知道了。當時教會和元老院的關係還沒有到現在水火不容的地步,大家都知道當瑪蘭弗茵叫錯你名字的時候,說明他對你毫無興趣。
“哦!原來如此。”瑪蘭弗茵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去神鳥教打聽菲尼克拉達的時候被他們趕出來了!”
“那你查到菲尼克斯現在在什麼地方了麼?”
“不知道。”瑪蘭弗茵搖了搖頭:“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它至少不在內城外的任何的地方。所以要麼它已經逃離了塔倫王國,要麼就是藏在內城的某處只不過每次嘗試去內城的時候都被衛兵拒之門外了。”
……
不知為何,海蓮娜覺得百年不見,瑪蘭弗茵越來越耿直了。衛兵不讓他進去,他竟然就真的沒有進去。當然,也或許也和瑪蘭弗茵本身就對尋找菲尼克斯沒什麼興趣有關。他來這裡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阻止西斯。
“話說回來,最近真是奇怪啊,接二連三的遇到以前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