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竟,酒館的老闆娘卻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
“盧瑟兒先生,這次大家都要死定了,是麼?”她問道。
眼前的一切完美地詮釋了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殘酷,早些時候,士兵們還興奮地傳頌著戰爭結束的訊息。即使對戰爭一無所知的普通人心裡也有預感這或許是近幾十年來,拜倫帝國的騎士第一次摧枯拉朽地摧毀著賀露提雅的海岸防線。
見林秋不說話,她繼續說道:“一切都完了,這都是拜倫帝國的陰謀,最後失敗的人是我們,對麼?”
這突入起來的變故,把林秋弄懵了好半晌,接著他隱約記起了曾經從阿爾伯特那裡“偷”來的卷宗上記載的內容。這是和平前的最後一場戰役,拜倫帝國打著和解的名義將艾麗莎和她的部隊騙入到了索蘭港,同時秘密安排了拜倫帝國當時最精銳的艦隊透過濃霧帶,在某個晚上對陽光海灘的防線發動了突襲。
接著,拜倫帝國的鐵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佔領了摧毀了海岸防線,並幾乎奪去了沿海地區的控制權。連史學家在書寫這段歷史之餘都抑制不住讚歎之情讓艦隊進入濃霧帶無疑是一場豪賭,一旦他們在濃霧之海中失去了聯絡,那便相當於自毀拳腳,將勝利送給賀露提雅。
而另一派史學家則稱,這是拜倫帝國垂死掙扎之計。
雙方爭執不休,但不可迴避的現實是,拜倫帝國的鐵騎曾經一度佔據了賀露提雅的海峽地區,若不是艾麗莎幾乎憑一己之力擊殺了所有埋伏她的刺客,並一舉拿下了索蘭港,恐怕百年戰爭的勝負就要徹底改寫了。
“盧瑟兒,盧瑟兒?”穿戴好輕甲的盧瑟兒在門外大聲喊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快去穿你的盔甲!”
一身羊皮大衣可不是戰士應有的姿態。
林秋不自禁地看了不安的老闆娘一眼,另一項不可忽視的資料是,拜倫帝國的騎兵佔領陽光海灘後屠殺了所有俘虜以及軍需人員。如果用歷史回答老闆娘的問題,那麼答案是肯定的不只是她,此刻沙灘上絕大多數人都未能倖免於難。
“盧瑟兒先生?”老闆娘見林秋與自己擦肩而過,有些絕望。
這種情況下,沉默便相當於預設。她的店就在海灘不遠處,一旦敵軍佔領海岸,她的下場可想而知。可現在即使逃,她也不知究竟該逃向何處。
“啊,如果是盧瑟兒的話,應該會說一切都完蛋了吧。”林秋拿起臺上的長劍,好在莫名其妙地變成盧瑟兒之後,他的體內還湧動著熟悉的力量。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是個銀徽騎士,那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果然,連盧瑟兒先生都……”
“好訊息是,我不是盧瑟兒。”朝她揚了揚手,頭也不回地走出酒館。
這場戰役,恐怕是盧瑟兒一生中最險象環生的戰役了,瑞恩與他的騎士團敗走內陸,拜倫帝國的鐵騎一路將他們追殺到了現在王都的位置,若不是憑藉叢林的天險,恐怕瑞恩也要死在戰場上了。
但如果盧瑟兒想用這場戰役幹掉他,那隻能說他找錯對手了。
據林秋所知,那場戰爭一共打了百年,兩國死傷無數,卻唯獨遵守了一個貴族不得往戰場上派遣聖殿騎士。
“盧瑟兒,你的盔甲呢?”齊格勒滿臉通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磕絆了。瑞恩和他手下的騎士們加起來不到十人,而海灘上拜倫帝國的騎士黑壓壓的一片,根本數不清他們出動了多少人。
“如果你真的喝醉了,就去組織後方的防守醒醒酒吧,你這樣根本沒法上戰場!”連奔跑中的瑞恩也大聲說道:“我可不想讓我手下優秀的騎士因為一瓶酒而喪命。”
說話時,幾人已跨越了營房,來到海岸周邊。
經歷了短時間的驚慌失措,賀露提雅短時間組織起士兵已經組成了不同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