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難事,只是她們識字不多,不知道自己弄得是什麼,這倒是提醒了白曉宇,找幾個不識字的木匠幫忙,莫說一千,就是三千常用字也是小菜一碟。事情吩咐下去,只說是為了老夫人壽宴的事。
顧雲熙除了妖獸,皇上賞了顧家上下許多,可也給了顧家一個難題,幾位皇子聽說了,都要請顧雲熙前去赴宴,說是慶功宴,其實是看他站在哪裡,只有一次站隊的機會,錯過,錯誤,都可能毀了整個顧家。
“大爺不必煩惱,當年你爺爺,你爹爹都是這麼過來的,天佑顧家。”老夫人看著孫兒,慈祥而寵溺,恨只恨顧家只有一個孩子,若他有個兄弟姐妹幫襯,哪怕說說話,出出主意也好啊。
“奶奶覺得成王如何?”
三皇子成王燕南城早早被封為大將軍,一身武藝,謀略深藏不露,早早就有人預言,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甚至,他不必做皇帝,他已經是王朝最好的將軍,他志在於此,本來已經足矣,可是,他必須做皇帝,要不然,只怕新帝登基,他就沒辦法保衛疆土。
人類,一旦陷入這樣的困境,就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了。
“皇子何其多,可唯一胸懷天下的只有他。”老夫人對他這份俠客之氣很是佩服,可是意思很明白,他胸懷天下,可是皇子不能胸懷天下,皇子必須自私必須兇狠,不然,必定輸給情字。
“太子又如何?”
“他太像聖上了,以至於聖上不喜歡。”太子燕南翊政績斐然卻很難得到皇上傾心,顧雲熙要是如此站隊,只怕要讓聖上冷落些時日,自古伴君如伴虎,這麼做,只怕是冒險。
“秦王如何?”
“年方十五,不足以成大事,何況他與外族來往頗多,稍有閃失,便是通敵賣國的罪名。”十三皇子燕南祥雖然分別迎娶明月國和白山國兩位公主,可謂是這兩個國家半個繼承人,但是兩個公主在家,這日子只怕不是相敬如賓,而是水深火熱。現在看他,自然看不出什麼。
“燕王怎麼樣?”
“鹽鐵固然重要,可是終究是外圍,聖上意思很明白,他只能是臣子。”老太太喝了口茶。“算來算去還是七公子合適,聖上最愛他不爭不搶,不結黨營私,你站了他的隊,皇上自然開心,來日就算新帝是他人,也不會拿顧家開刀。”
話雖然這麼說,七公子燕南幽確實是個淡泊之人,可是顧雲熙不希望顧家因為自己受到損害,哪怕是一點點不重視,因為十幾年前,他曾對爹爹發誓,一定要保護顧家上下。
聽說要去赴宴,白曉宇的心咯噔了一下,原小說裡,有一次顧雲熙帶蘇安和柳如煙去赴了個鴻門宴,結果蘇安大鬧宴會,搞得雞飛狗跳,讓全京城看了笑話不說,還害得柳如煙受了傷,顧雲熙一氣之下把她鎖進了柴房。雖然白曉宇不是蘇安,但是她總覺得狗血的事情一定會在她身上重現。再加上蘇安悍婦的形象,京城哪個達官貴人不知,她去了,肯定受刁難。
“老爺,妾身身體不適,只覺得渾身發軟,您看,要不我留在家裡吧,柳妹妹端莊大方,又是平妻,還是你們去吧。”白曉宇一臉的諂媚跑到書房裡,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按照往常,顧雲熙當然也就同意了,畢竟這女人整天惹事生非,前幾天抓妖怪,差點賠上他的性命,她說不去倒也是個好訊息。
可是,蘇安是長公主的女兒,是皇子的表妹,是顧府的主母,無論哪個身份,要說她沒去,只能說明顧府不是真心。
“你皇表哥做東,你不去不合規矩。”顧雲熙頭也沒抬,抿了口蘇安泡的茶,別說,味道確實比丫鬟泡的好一些。
白曉宇摔門而去,心裡默默唸叨,顧雲熙,你逼我的。
回了明月樓,聽說鈴鐺和老王妃去了老夫人那坐坐,木香和木蓮去了王府監工,自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