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今天一大早,兵營外面都是毒蟲,密密麻麻的,不少士兵都被咬傷了,性命堪憂。”
毒蟲,一下子白曉宇想到了那天在林子裡遇見的那個毒夫人,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麼。忽然很後悔,當初應該到竹林中看看的,那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感覺這本書裡的情節都是可觸發的,要是進了林子,一定會有很特別的東西。
“毒蟲,那豈不是很危險……”
“夫人放心,還好有弘文志澤,隨隨便便就把那些蟲子毒死了,現在也沒什麼大事,而且弘文公子確實厲害,他不過在營前畫了一條線,毒蟲就不敢再過來了。”
“可是,我軍也不敢出兵。”白曉宇嘆了口氣,這事好像沒那麼簡單。
白巧沒有說話,夫人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自己也知道前方並不太平。白曉宇隨便的吃了一些,就再也吃不下了。囑咐了丫鬟們不必跟著,自己就在院子裡走了走。想著傍晚風涼,白巧細心地把披風為她披好。
將軍府的前院並不是很大,可是,越往後走,感覺地方反而越大。兜兜轉轉了一下,沒想到居然迷了路,只不過繞過一個假山,居然就認不出來了,白曉宇有些慌了,忽然,看見一間大大的院子,從裡面傳來了人言語的聲音,她仔細聽了聽,感覺聽起來還算是和善的人,就敲了敲門,邁了進去。
聽見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裡面的人都愣住了,這裡太久沒有人來過了。
“不好意思,我迷路了。”白曉宇怯怯的打量著裡面的人,她們都是上了年紀的夫人,本該是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可是,偏偏正把手放在有些刺骨的井水裡,揉著厚重的衣服。
“哦,將軍府很大,難免迷路。”一個老婦人勉強站起身,顫顫巍巍的把溼漉漉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仔細地哈了哈,才走過來。“你且坐下來等等,我們把這衣服洗過,正好要到正門去。”
“哦,老人家在這是不是很久了?”白曉宇坐在一旁,看著她。
“快十年了,只是我們幾個老姐妹一直住在這,從未見過姑娘,想著姑娘也從未見過我。”老婦人兩鬢花白,牙齒已經掉的差不多了,看樣子沒有七十歲,也有六十八。“看姑娘的樣子,應該剛來這裡不久,這裡可是將軍府的禁地。”
“一直住在這裡?蘇將軍不知道麼?”蘇燦承這個人一向是極為尊老愛幼,要是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這幾個老人就這麼住在這裡。
“蘇將軍……”老婦人慾言又止。
“姑娘可曾聽過陳門之戰?”旁邊另一位老人也走了過來,雖然也是一身粗布衣服,可是洗的格外乾淨,衣服也梳得一絲不苟,一看就是這裡面輩分最高的。
“那時雖小,可是陸續也有耳聞,只是老夫人和陳門之戰有什麼關係?”白曉宇看著她的臉,雖然風霜和皺紋已經爬滿了她的臉,可是,她的眼睛是那麼銳利,眼神是那麼堅定,讓白曉宇看得有些驚訝。
“我們都是當年陳門之戰的遺孀,後來到了這裡,就一直住在這了……”老夫人說的不急不慢。
白曉宇有些懷疑,蘇燦承怎麼可能對陳門之戰的遺孀如此,這般對待,這麼會把他們放在這裡,任由他們生死。
“你們沒有其他親人,朝廷應該給你們照顧啊。”白曉宇有些懷疑,可是,他們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不必了,我們在這也挺好的,當年孟城主把我們接來,讓我們住在這裡,已經很好了。”她話是這麼說,可是抹眼淚的模樣,白曉宇卻看在眼裡。
“孟城主?你是說老城主?”白曉宇不明白,汴城城主為什麼要把陳門的遺孀接到家裡,養在將軍府,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是啊,要不是他通知我們,把我們接過來,我們幾個無依無靠,早就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