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去換身衣裳,就來。”
林海葵道:“好。你快些去吧。”
之涵點了個頭,便回房去了。
梳洗完畢,凝香進來催道:“小姐,老爺已經在車上等著了,讓快些呢!”
之涵道了聲就來,稍稍補妝後,快步來到門口,上了車,向會芳樓奔去。
南京城南的夫子廟多青樓妓院,處處是煙花巷柳,出入的既有中下層勞工,也不乏富貴公子、文人騷客。由古至今,絕代佳人、風流才子更是層出不窮,正所謂“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會芳樓是夫子廟的一家老字號,地處烏衣巷口,臨秦淮河而建。白日裡,憑窗而坐,正望見街市上人聲鼎沸,一片繁榮景象,秦淮河畔楊柳依依,河上畫舫穿流往來,笑語不絕;夜幕降臨後,晚風微起,百燈齊明,月影人影印成一片。
林海葵同之涵到了會芳樓,立在門口的錢掌櫃立刻迎上來,屈身笑道:“林老爺,林小姐,我家老爺已在二樓等候多時了,請二位這就隨我上去吧。”說著,引了他二人上了二樓。
林海葵摸出幾個錢遞予他道:“你先下去吧。”
吳掌櫃領了錢,滿心歡喜,滿口稱謝的下樓去了。
李宏此時已迎了出來,笑道:“林兄,讓我好等啊!之涵 ,你可是稀客啊!”
林海葵道:“抱歉,抱歉。這小妮子本還不願來,我說了半天才請動的喲!”
之涵嬌嗔道:“爹!”又對李宏笑道:“李伯伯,你可別信我爹。我怎會不願來呢,只怕是不請自來。”
李宏笑道:“什麼話!你隨時來!”說著,請林氏父女進了包間。
一進包間,便見陳雨前身著裹身花緞旗袍,外罩一件勾花短衫,頭髮燙成時下流行的波浪式卷花,濃妝豔抹地在桌前立著,之涵心道:這陳雨前怎麼也在這裡?見林海葵並無半點驚訝之色,暗道:莫非是他們安排好了的!
這時,陳雨前道:“林小姐,幾日不見,出落的越發漂亮了。”
之涵點頭道:“客氣了,陳小姐才真是年輕靚麗呢!”
李宏在一旁道:“二位都不要謙虛了,我看若說陳老闆是一朵盛開的玫瑰,那麼之涵便是幽谷中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了。我這裡是有了二位才蓬壁生輝喲!”
林海葵道:“之涵,你同雨前也不是初見了,還客氣什麼!”
之涵微微一笑,不多言語。李宏向她招手道:“之涵 ,來我這兒坐,咱們可好久沒聊聊了。”
之涵坐了,一抬眼,正見陳雨前挨著林海葵坐下。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都是些本地的風味小吃,用金邊瓷碗盛了分放於四人面前。
李宏對之涵笑道:“中午我也在此宴客,桌上獨少了志軒。之涵,你可知他去哪了麼?”
之涵道:“李伯伯,這樣問分明話中有話。張先生是在我那兒吃了,不過席間都是些熟悉的朋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李宏道:“我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之涵,你也不小了,伯伯是看著你長大的,有句話不能不說啊!”
之涵放下筷子,道:“李伯伯同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麼?”
李宏道:“自然沒有。之涵,你長的這樣可人,想必追求者不在少數,只是看人不可只看一時,需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
之涵道:“多謝伯伯教誨,之涵自當謹記。”
李宏笑道:“你明白就好。之涵,你看陳老闆如何?”
之涵抬頭向父親那邊望了一眼,見陳雨前正夾了一筷子乾絲往林海葵嘴裡送。林海葵張口吃了,直叫味美,反又夾了一隻滷蛋餵給陳雨前吃,二人緊挨著坐,態度甚是曖昧。
她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