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事,“你侄子的事沒聽說,不過若是聽得這樣的事,一般都不能消停。你婆婆是想做啥?給廟裡捐銀子,還是想鋪路修橋?”
楊花兒氣憤道:“要給那崽子打個金人在家裡供著,說是菩薩太貴重,怕養不住,要用金子鎮住。”
陳大娘神色複雜了,“打個金人在家裡,橫豎不用舍了錢財給廟中。要是那菩薩託生在你肚子裡,便好了。”
“改明兒我也給胖妹算個命,說不得也是了不得呢。”楊花兒不服氣地道。
楊大娘可不顧忌她女兒的心情,“我可沒聽過什麼女菩薩。你是個什麼主意?不同意你婆婆打金人?”
“說是要打個實心的,至少得三四百兩,陳家哪裡一下子拿得出那麼多,我婆婆說要賣地呢,這叫我如何同意?娘,你給我出出主意,如何勸住我婆婆。”楊花兒總算說出正題了。
楊大娘停住手裡的活,“這我可得好好想想。你婆婆可不是個軟柿子,隨人擺弄。她手裡抓著家裡的銀子,上頭又沒個管制的,陳家的事,可不隨她做主?”
“可不是,連我公公發了火都不管用呢,非要掏空了家底,做勞什子金人,實在氣人。”
“不如分家吧。”楊大娘乾脆道。
楊花兒聽得大張了嘴,“啊?”
“我想了想,什麼菩薩轉世,說不得是你那大房的人買通了王道姑瞎說的,為的是將家裡的銀子都摟到自己屋裡。趁著現在銀子和地都在,分了家,免得以後你們什麼都撈不到。”楊大娘說的振振有詞。雖說是憑空的猜測,但是離真相雖不中亦不遠也,令人不得不感嘆她的智慧。
楊花兒從沒起過分家的念頭,就是嘴裡說著,心裡頭也不認真想,因在大家裡頭,她自己賺的全收在口袋裡,陳二賺的,她也收了一半,平日更是能颳得一點就是一點,可比他們自個兒過活划算。是以,她猶豫道:“可是,若是分了家,吃喝拉撒都要自己費銀子,胖妹她爹沒老大那麼能耐,可賺不到多少。”
楊大娘語重心長,“你啊,可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現在不乾脆分了,以後就沒什麼分的了。你們家這樣的,我也看過不少,都靠了一房,不會長久的。那陳大,都有了兒子,怎麼甘心將自己賺的都拿出來給兄弟花銷?你沒看,他現在就出招了?”
楊花兒還是不相信,“這個金人的主意,是胖妹她大伯串通了王道姑說的?可是當時,我們都不在場呢,只阿寶和我婆婆兩個人呢。”
陳大娘瞪了女兒一眼,“你傻啊,他們都不在,才能洗脫嫌疑呢。你婆婆不是一向跟這個王道姑交好,提前跟這個道姑一說,還需要人在場做什麼?你啊,聽我的,你娘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還能看不明白?陳大啊,可是不甘心了,再不分家,你們可什麼都分不到。”
楊花兒被她娘說的心頭亂糟糟的,“讓我想一想啊,想一想啊。真要分家呢。要是分了家,我婆婆不給我照顧胖妹怎麼辦?”
“分了家,難道她就不是你婆婆?看你們家的情況,便是分了家,也還是住一塊,只不過兄弟幾個,財產分割清楚,以後是窮是富,全憑個人的本事。你是有手藝的,女婿現在不也能掙著銀子,也不必靠大房。只是啊,你得抓緊生孩子,都讓你婆婆給帶著,孩子都在那,她還能不給吃喝?”
“可是,可是……”楊花兒仍然遊移不定。
“可是個啥呢?”楊大娘沒聲氣。
楊花兒皺著眉頭,“只我這一房要分家,也分不成啊。三房那個,就是個麵人,大房要打金人,她連個屁都不放。”
陳大娘撇嘴,“會咬人的狗不叫呢,她那是想要等你鬧,在後頭撿便宜。”
楊花兒恨恨:“原來打得這主意,我就說她心裡怎麼會沒個想法。我這會兒鬧著分家,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