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給你看。”
看著他拿出手機,在上面撥弄了幾下,凌靜妍扭過臉,看到他的手機,就想起昨天發給自己的那條簡訊。
她心裡突然就堵得慌。
正發著呆,他將手機塞到她手中。
她疑惑地低下頭,正好看到一段影片。
是昨晚記者會的報導,還有聶文遠表白的剪輯,聽到主持人娓娓地說出始末,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舉著手機的指尖也微微顫抖。
沒有哪個女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人表白時還能無動於衷的。
她可以不介意世俗的眼光,笑著任他們嘲諷,催眠般地提醒自己:離開這個不屬於你的男人,過你自己該過的生活。
可是在她心底,又何嘗不覺得委屈,不為自己的命運悲哀。
她也是女孩,渴望被人疼愛,渴望有個屬於她的家,每天回家的時候,有人關心地問一句:你回來了。
可是從小到大,這個平凡的願望終究變成奢望。
這次,她以為可以任性一次,但是,在她最接近幸福的時候,又失去一切。
她累了,真的很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令她不敢再去奢求。
“我送你的戒指呢?”
聶文遠拿過手機擱到沙發上,順手握住她的小手,瞅著她光禿禿無名指問。
那是求婚戒指,她怎麼可以不戴。
她縮縮手指,卻被他抓得很緊,沒能拉出來。
“我沒戴。”她輕聲說,怕他聽出腔調中的哽咽。
“為什麼不戴?”他問,盯著她的眸光帶上幾分不滿:“嗯?”
她咬著嘴唇,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掌,扭過臉,從他身邊站起來,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向門口走去。
她不敢說話,怕多說一句就要哭出聲來。
“凌靜妍,你屬蝸牛的嗎?”
聶文遠也站起身,卻沒有追過去攔住她,揚聲問了一句。
她腳步一頓,被他連名帶姓的語氣驚到了,往前走的步伐停下來,卻倔強地沒有回頭。
蝸牛。
是啊,她身上有個沉重的殼,壓得她連追求幸福的勇氣都失去了。
“如果不是蝸牛,你為什麼總縮在自己殼裡,連伸出頭來看我一眼都不敢?”
他一步步向她走近,清淺磁性的嗓音縈繞在她耳邊。
這曾是她最迷戀的嗓音,可是此刻,她卻想捂住耳朵,不讓那聲音擾亂自己的決心。
她想逃,可是邁不動腳步。
“你行啊,仗著自己有個殼,**的很有本事是吧?高興時就賞我個笑臉,不高興就縮在裡面,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把你的殼敲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這是第幾次了?一次次從我身邊逃開很有趣嗎,耍我很過癮吧?看我天涯海角地找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她張張嘴,想反駁一句,可是卻發現一個簡單的“不是”都那麼蒼白。
罷了,這樣最好了,就當她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咬咬牙,邁步朝門邊走。
聶文遠幾步就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的身子轉了一個大圈,扶著她的肩膀,面對面看進她眼底。
她趕緊移開眼,眼氣翻湧的水氣不停氤氳著,差點要滑落出來。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將那股澀意咽回去。
他眼底一軟。
“靜,別鬧了,跟我回去好麼?”
她沒吭聲,於是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是故意刺你的,只是你總是這樣不告而別,你知道我每次發現你不見了,心裡有多緊張多擔心?上次在醫院裡,你答應過以後都不會離開我,安心做我的老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