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宮中,銅質香爐升起嫋嫋白煙,金色的鳳紋錦緞連綿起伏,垂掛在巨大的圓形床榻上,兩個宮女靜立在一旁,恭敬的輕搖著鳳羽扇。 歷星澤屏退了所有人,一臉怒容的站在他的母妃蓮太后床榻前。 蓮太后額頭上頂著一塊棉布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她不敢抬眼去看眼前人,口中卻時不時的哀嚎兩聲。 “哎呦,頭好痛!” “哎喲,本宮快要痛死了!” “母妃,別裝了。” 歷星澤那雙細長的臥鳳眼直直盯著無病呻吟的蓮太后,眸光凜冽。 “你在這宮中天天過著紙醉金迷、歌舞昇平的逍遙日子,怎會不舒服?” “倒是我的小汐,差點因為母妃的荒唐愛好差點失了性命!” 蓮太后一把拽掉額頭上貼著的棉布,激動的坐起身體,厲聲說的。 “皇帝,你是在怪罪母妃嗎?” “一個妃子罷了,你竟然會為了女人找我興師問罪!我可是你孃親啊!” ”難道不該怪你嗎?母妃,是你命人刺殺了小世子夏迎峰對不對?” “駙馬趙昌文也是母妃您殺的吧!” 歷星澤眸中怒火四溢,憤怒的大吼著。 “不妨讓朕來猜一猜,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吧!” “你強行向駙馬趙昌文求歡不成,怒而殺之,卻被小世子撞見,於是一併除去!” “母妃,我說的對嗎?” 蓮太后鬆弛的臉頰因憤怒而抖動著,她的雙眸早就沒了往昔的嫵媚多情,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死氣沉沉的魚眼。 她日日躺在榻上與面首廝混,每天除了享樂就是吃,身體早就沒了先帝在世時的那般豐滿妖嬈。 一疊疊一層層贅肉累在她的腰腹上,整個人像是一個兩頭尖尖的梭子。 “皇上,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問!” “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母妃,你簡直。。。。。。你這樣做讓朕的臉面往哪放!” “因為你的荒淫無道,民間早有傳聞!” “現在你又殺了鎮南王的小兒子,福安公主的駙馬,朕不僅會受到天下臣民的恥笑,還有可能引起鎮南王的反叛!” 蓮太后冷笑一聲,用帕子輕擦唇角,眉眼上翻,目光陰毒的瞪著歷星澤。 “放心吧,這些事傳不出去的!” “本宮把當天知道這些事的宮人都殺掉了,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兒啊,母妃自然是愛你的,不會讓你遭受這些芝麻小事的困擾!” 歷星澤咬緊牙關,極力剋制著心中即將爆發的怒火,沉聲說。 “這可不是小事!” “死的可是鎮南王的小兒子,夏園汐的弟弟,朕總得給他們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我就說!根本沒什麼金玉引,她就是夏園汐!” 蓮貴妃臉上浮現出得意洋洋的笑,彷彿是對自己猜中金玉引身份的一種嘉獎。 歷星澤嘆了口氣,厲聲說。 “事已至此,朕勸您一句,不要把手伸向朝廷內外那些男人。宮裡這些夠您玩樂終生了!” “否則,一旦東窗事發,朕也保不住你,即便你是我的孃親!” 歷星澤看著蓮太后依舊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憤然的拂袖離去。 然而,他的身影剛消失在門邊,蓮太后寢殿的衣櫥便開啟了一條縫。 只穿著一身輕薄紗衣的裴獻微笑著從中跨了出來。 床尾的描金木儲也被頂開,赤身裸體的趙樹文也跨了出來,朝著蓮太后迎了上去。 “你們兩個,如果今日之事有第三個人知道,那我就認定是你們說的!” “我定讓你們死無全屍!還好誅你們九族!” 趙樹文嘿嘿笑著將臉湊到蓮太后的臉前,蹭著她肥碩的肩膀,有意討好。 “沒有小的在太后身邊伺候,別人伺候我可不放心!還請太后恩准我再多活幾年。” 蓮太后肥厚的背脊躬著,厚厚的脂肪將她的脖子埋住,腦袋就像放在一堆脂肪上,即使是先帝重生看到這一幕也得嚇得歸了西。 可先帝在世時,她的美貌和妖嬈身段確是後宮中無人能及的所在。 她衝著一身紗衣的裴獻勾了勾手指,他帶著溫柔和煦的笑,躺在了蓮太后柔軟的脂肪上。 蓮太后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柔聲說:“我的小心肝,你怎麼不說話呀!” “每次到我宮中,你就只是笑,少言寡語的,搞的人家還以為你是小啞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