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可以俯瞰我們之前所處的那片區域。
篝火已經被蜈蚣壓滅了,那片地方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我耳邊彷彿還能聽到激烈的槍聲。
這場突如其來的戰役雖然兇險,但謝天謝地,除了枉死的王老四,後來沒有人受傷。
所有人都劇烈的喘息著,這時,我想起了鬼魂陳先前的話,於是看向他,我發現他正皺著眉盯著之前紮營的地方,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就在這時,話多的鷹嘴又道:“太倒黴了,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蜈蚣?不對,那些玩意真的是蜈蚣嗎?個頭也太大了。”
這時,大伯也沉聲道:“那是紅頭線。”
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道:“紅頭線?什麼意思?”
大伯道:“只是蜈蚣的一個品種,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區別這種蜈蚣最好的方法,就是它的腦袋頂有一條紅色的線,其餘地方的甲殼都是棕色的。”
我還想繼續問,鬼魂陳一擺手,面無表情道:“這裡不宜久留,繼續前進。”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倒黴,按照老吳的說法,我們根本就還沒有進入危險區,這些蜈蚣出現的實在太詭異了。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雖然偏僻,但偶爾還是會有些喜歡冒險的旅遊或者探險隊前來,他們大多是普通人,手裡不可能有槍支,如果是他們那些人碰到今天的情況,豈不是死定了?
行走的過程中,一些漢子也忍不住問老吳怎麼回事,特別是鷹嘴,他話最多,不停的說道:“你他媽不是我們的指導員嗎?你不是說這裡沒有危險嗎?這些蜈蚣哪兒來的?***,我們兄弟就這樣死了,既然有危險你怎麼不早說,你成心的是不是!”
小黃狗陰沉著臉喝道:“閉嘴。”
鷹嘴道:“大帥,這小子肯定有問題……”小黃狗瞪了他一眼,鷹嘴立刻不敢說話了。我們打著手電筒,連夜趕路,走了一個鐘頭,四野裡黑漆漆一片,寒風刺骨,人人凍的直哆嗦,鬼魂陳這才下令重新紮營。
這次眾人的警惕性都高了不少,重新紮好帳篷後,草草收拾了一下身上惡臭的汁液,我們脫了外套鑽進睡袋裡。帳篷是四人一頂的,我、大伯、王哥,由於是一個小團隊,因此三人享受了一頂,外面有人守夜,我也略微安心,否則這這樣驚魂的一夜,還真不敢放心睡覺。
就在這時,王哥突然對大伯道:“師父,我記的醫書裡記載過,紅頭線是蜈蚣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品種,體型大,深穴居,輕易不會出現,最特別的是,它們並不是群居的,怎麼會一下子出現這麼多?”
原來那些蜈蚣還有這個特性,我一愣,也道:“是啊,那是怎麼回事?”黑暗中,我們各自鑽在睡袋裡,也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聽的到聲音。
只聽大伯道:“是味道將它們引過來的,一開始我也沒有注意到,直到這些蜈蚣出現之後,我才發現問題。”
味道?我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小黃狗的一個手下,不知叫什麼名字的,有些不消停,狗屎運好,讓他逮到了一條兔子,我們聽鷹嘴講故事的時候,他正在烤兔肉,於是我道:“難道是兔子肉的香味把它們吸引過來的?那它們搶兔肉不就得了,怎麼對人肉也下手了。”
大伯道:“你這塊朽木,除了吃腦袋裡就裝不下別的東西了,我說的味道,是地瓜粉。”
我道:“是烤地瓜那種紅心地瓜,還是炒菜的白地瓜?”
王哥接話道:“都不是,是一種野生藥材,根部虯結,像地瓜的形狀,所以別名叫地瓜,將它曬乾磨成粉後可以入藥,據說古代的金瘡藥裡就有這個成分,只不過隨著環境的改變,現在這種藥材已經比較少見了,但師父那裡保留過一點兒,所以我也曾經聞過那種味道,而紅頭線一聞到地瓜的味道就會興奮聚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