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沒在說話,四人橫行在狹窄的通道里,我一直搞不明白這條通道存在的意義,道路,就是用來讓人走的,但這條道,怎麼也不像是給人走的。
我突然想起個問題,問眾人:“你們是,那大肚子起初應該是不打算扔了人皮面具的,要扔,他當時應該直接就扔在入口的地方了,為什麼他會走進來一段時間後,才決定將東西扔掉?”
王哥揣測說,會不會是他依舊不在乎偽裝了,所以認為人皮面具沒有用了?
我道:“這也說不通,他在入口處徘徊了那麼久,手裡頭又有地圖,按理說什麼事情都應該比我們謀劃的更深遠,他如果決定放棄偽裝,也會直接丟棄在入口,照我看,他有點兒像是被逼扔掉人皮面具的。”
大伯預測說;“難道是他在這裡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危險?”
我說這可不好推測,如果說真要有危險,走了這麼久,我們為何連一點兒血跡也沒有看到?
一時間,大伯兩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便只能停止這個話題,專心的往前走,須臾,我問大伯有沒有想起了那個奪走他玉佩的神秘人是誰,是不是貪汙肚,大伯依舊說不確定,我覺得挺沮喪,說道:“看來你離老年痴呆又前進一步了,痴呆不要緊,千萬要記得遺產的受益人要寫我的名字。”
大伯已經習慣了,哼了醫生,道:“記住了,我不會寫成孫阿狗或者是孫阿貓的。”
“您說話可真夠損的。”我藉由和大伯鬥嘴,緩解一下心中的壓力,說著說著,我發現王哥沒吭聲,他狀況不好,又喜歡硬撐,別是出什麼事了,於是連忙道:“王哥,你怎麼不說話,情況還好吧?撐不撐的住?撐不住也沒辦法,地方寬我還能揹你一程,這裡太窄了,你拿出女人生孩子的毅力,出了這裡我們再想辦法。”
我說完,王哥卻沒有搭理我,他雖然沉默寡言,但對於我的話,向來是有答必應的,像這種無視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就這時,我旁邊的大伯突然道:“哎,徒弟不見了!”
“什麼!”我驚了一下,道:“他不是走在你旁邊嗎?”由於我和王哥之間還隔著一個大伯,因此我也一直看不見他的人,大伯這麼一說,我才提臀收腹,探出腦袋,利用空隙往大伯旁邊看,那裡雖然黑沉沉的,但也不是漆黑一片,哪裡有什麼人。
王哥肯定是在我們前進過程中,體力不支,暈過去或者倒下了。
我估摸了一下他最後說話的時間,約是五分鐘前,便道:“咱們趕緊回去找。”說話間,便和大伯開始往後移動,唯一的探照燈在鬼魂陳手裡,他挑了挑眉,明顯覺得不爽,但也沒說什麼,跟著我們一起往回退。
然後,我們往後退了五六分鐘後,王哥倒是沒遇到,而是在地面上看到了一提槍。
是王哥的。
他當時雖然受傷,但多年的山林生涯,讓他比較謹慎,也很沒有安全感,因此跟我差不多,一向是槍不離身,而此刻,他卻只有一支槍留在地上。
王哥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扔下自己的槍支,我和大伯對望一眼,頓時明白出事了。
大伯學著鬼魂陳的樣子,用腳尖,將槍支勾起了,只不過他沒有鬼魂陳那麼靈活,因此造型顯得很搞笑,即便在這麼嚴肅的情況下,我還是感覺到一種喜感,如果不是咬著自己的舌頭,提醒自己現在不是笑的時候,我恐怕真的要笑出聲了。
很快,大伯將槍拿在了手裡,極具喜感的姿勢消失了,我也鎮定下來,大伯檢視了一下彈匣,神色嚴峻道:“子彈是滿的,徒弟沒有開過槍。”
我點了點頭,心說這是肯定的,如果當時真遇到什麼需要開槍的情況,我們不可能聽不見,我們當時每個人之間間隔的距離,不過二十公分左右,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