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急。”
我看了看鬼魂陳,他確實不急,他在非常專心的烤一條銀帶魚,嫻熟的動作讓我覺得,他以後開個燒烤店,絕對不會把自己餓死。這傢伙是個挺彆扭的人,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說吃素,壓根不肯吃我的烤肉,現在烤的比誰都積極,反觀我自己完全烤焦了。
待遊客散盡,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便在黑人的家裡住下,這裡的條件比較簡陋,沒有自來水供應,而且床位也少,楊博士單獨一間,我和鬼魂陳二分頭三人擠一間,雖然是四月份,但晝夜溫差比較大,又很潮溼,睡起來挺冷的,一宿都沒有睡好,第二天起來直打哈欠。
二分頭也是暈暈乎乎的,似乎只有鬼魂陳和楊博士睡的不錯,這大概得益於他們倆都屬於常年在外奔走的積極分子,比較能吃苦,我和二分頭對視一眼,看著彼此眼淚汪汪的困頓模樣,不由無奈的聳肩。
到十點多左右,匯合的人終於到了,清一色的都是中國人,倆男一女,我以為那女的是中國人,結果她一開口,中午比較生硬,二分頭告訴我們,這個女人有當地土著血統,我們的下一程要跟著她走,她家族所在的部落,是我們的第一個落腳點,接下來有許多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她的中文名字叫沙沙,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土著,她的父親是一位探險家,進入亞馬遜叢林時不幸負傷,被她母親所在的部落救助,從此以後,兩人就生活在了一起,但母親在幾年前去世後,父親就從新回到了祖國,她因為從小在此長大,適應了當地生活習慣,因此沒有回中國。
我們整合裝備後,租了兩隻獨頭船,便開始沿著尼羅河支流往上走,朝東靠近,越往上,兩岸的叢林越密集,林木高大蔥綠,鳥類動植物繁多,讓我想起了當初進入雅魯贊布大峽谷的情景,那裡的東西是大的恐怖,而這裡,給人的感覺不僅是大,而且很密集,生物十分多。
漸漸的,我們的獨頭船遠離人類,周圍再也聽不到任何人類的聲音,只有水流、風聲、樹聲、各種動物發出的聲音,空氣中有水腥味兒以及各種植物的味道,空氣中隱隱泛著一股潮溼。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點就是沙沙所在的土著部落,我不知道去那裡有什麼意義,但看樣子鬼魂陳似乎早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一切,我們這一趟獨木舟行程,足足有五個小時,一開始我還劃的挺有勁兒,這種船雖然簡單,但輕巧易操作,是一種在國內無法體會的新奇體驗,劃了一個小時候,我就支援不住了,厚著臉皮將木槳塞給另外兩個中國人。
從面相上來看,他們跟陳家應該沒有血緣關係,這兩人長的有些奇怪,簡單來講就是醜,一個是大鼻孔,一個有齙牙,我很奇怪這兩人能有什麼用,難不成是因為到了國外,聚集人手不方便,鬼魂陳也只能胡亂湊些歪瓜裂棗?
這可不像是他的辦事風格。
大鼻孔和大齙牙的裝備包比我們所有人的都要大,也不知裡面裝了什麼,我將木漿塞給他們後,便忍不住瞌睡,所在獨頭船裡睡著了,船身隨著水流輕輕晃動,就跟在搖籃裡一樣,就是陽光有些刺眼,我乾脆撈起衣服蓋在臉上,須臾便睡得昏天黑地,日月不知。
也不知多久,船身突然頓了一下,我被膈應醒來,睜開眼一看,周圍已經快要入夜了,而我們的獨頭船已經靠岸,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並沒有碼頭,靠岸也是隨便找了個凹淺灘,緊接著,沙沙站在船頭,忽然從脖子上拿出一個掛件,吹了起來。
吹出來的聲音簌簌簌簌的,十分尖銳悠長,應該是某種暗號,吹完後,她說:“現在入夜,我們要小心一點兒,隨時可能會打擾到一些生命,待會兒會有人來接我們,到時候就輕鬆了。”
我們將獨頭船栓起來,打著探照燈往前走,這裡生命確實很多,我一路過去,光是盤在樹上休息的蛇就看到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