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點頭,“世煊,你先去下面等我,我換件衣服就下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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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友財換了身衣服,外婆拿來醫藥箱給他上藥,黎歌站在門口對外婆說:“外婆,我那件米色的風衣前兩天不是拿去幹洗了嗎?我不知道放在哪裡了,你幫我找找好嗎?”
“哦,好。”外婆放下藥,洗了個手,就去黎歌房間給她找衣服。
黎歌走進外婆房間,隨手將門關上,尖銳的盯著夏友財。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夏友財打了個寒顫。
黎歌直截了當的問:“夏友財,你老實交待,當年我爸媽去世之後,夜家是不是給了一筆安家費?”
夏友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低頭給自己擦藥:“沒有這回事,你爸媽又不是因公循職,他們怎麼會給安家費?”
“你少給我抵賴,蘇倩熙親口說的,怎麼可能有假???”黎歌的語氣變得冷厲,“你說不說?不說我打電話給蘇倩熙對質。”
說著,黎歌就拿出手機撥號,其實她根本不會給蘇倩熙打電話,她只是嚇唬嚇唬夏友財,她知道這個沒出息的舅舅不禁嚇。
果然……
“別打……”夏友財連忙拉著她。
“多少錢?”黎歌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兩,兩百萬。”夏友財低著頭,聲音小得如同蚊鳴。
“十九年前, ;兩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黎歌的眼中閃爍著熾烈的火焰,“錢呢?”
“我……”夏友財的頭垂得更低,“我拿去做生意,賠了。”
黎歌用力吸了一口氣,想要將怒火壓下去,卻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夏友財,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舅舅???我上輩子是不是把你大卸八塊燉來吃掉了?這輩子註定要還你???真的要活活被你給氣死。。”
“對不起啊,歌兒……”夏友財愧疚的道歉,“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
“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黎歌往夏友財的傷口處狠狠掐了一把。
“啊——”夏友財痛得像殺豬一樣嚎叫。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以後你再賭錢,我絕對絕對不會管你,你好自為之吧——”
黎歌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走到門邊,她又想起一個重要問題,扭頭質問,“對了,你說我爸媽不是因公循職,那夜家為什麼還要給那麼多安家費?”
夏友財愣了一下,理直氣壯的說:“雖然不是因公循職,但他們也是夜家的重要職員啊,夜家給點安家費也很正常的嘛,反正他們有的是錢,兩百萬對他們來說是小意思,那可是兩條人命。”
黎歌沒說什麼,開門走了出去,關於她父母的死,夏友財不敢撒謊,也不會撒謊,但他向來頭腦簡單,又貪財,一生糊里糊塗的沒算過明白帳,可黎歌總覺得那件事另有隱情,只是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她目前也無法推測。
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這些了,先把眼前的爛攤子解決了再說吧。
黎歌換了套衣服,帶著夜世煊送給她的戒指盒,跟外婆打了個招呼,拿著手包出門了。
……
夜世煊的黑色賓利停在樓下,保鏢候在一邊,見黎歌來了,連忙開啟車門,恭敬的說:“黎小姐請!”
夜世煊的手下從來不叫黎歌少夫人或者二少奶奶,永遠都是叫黎小姐。
“謝謝。”黎歌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出去。
……
暗處,一雙碧藍色的眼睛看到這一幕,開阿斯頓馬丁默默跟上,並給夜天宸發了一條簡訊:“主人,您的女人跟夜世煊出去約會了,我正盯著。”
……
夜氏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