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鋒頓住腳步:“夜總有什麼吩咐?”
“嘖嘖嘖,胡醫生說得太見外了,我們都是平等的,況且你還是我太太的恩人,我怎麼敢吩咐你?”夜天宸笑容可掬的看著他,“只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罷了。”
“夜天宸,你要幹什麼?”黎歌皺眉低喝,“我警告你,別為難他!”
夜天宸無視她,直接對胡鋒說:“聽說你是一位全能醫生,醫學知識淵博,不知道懂不懂外科?”
“外科?”胡鋒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懂一點,怎麼?”
“我前不久不小心受了點傷,現在傷口有些發炎,想請你幫忙處理一下,可以嗎?”夜天宸問。
黎歌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件事,夜天宸的傷口發炎的確需要及時處理,不過他受的是槍傷,一般醫院不能輕易受理,所以他才私下找胡鋒吧,可是make的醫術也很高明,他為什麼不直接讓make處理?
“當然可以。”胡鋒爽快的答應,他是個醫生,救人是天職,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那到你辦公室吧。”夜天宸反客為主,“你先過去,我跟外婆聊聊,十分鐘之後過來。”
“好吧。”胡鋒的臉色不太好看,剛才還說雙方平等,不會吩咐他,現在亦然一副命令的語氣,有錢人真虛偽。
……
胡鋒走了。
make上來了,將病房裡的閒雜人等都清理出去,然後候在外面。
房門關上,黎歌不悅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胡鋒都傷成那樣,你還讓他給你處理傷口?為什麼不直接叫make處理?”
“到底誰是你老公?”夜天宸不悅的瞪著她,“姓胡的傷得比我還重麼?你那麼心疼他,怎麼不見心疼我?”
“我……”黎歌啞口無言。
“沒良心的女人。”夜天宸搖頭嘆息,“口渴了,給我倒杯水。”
黎歌乖乖去倒水。
夜天宸坐在外婆的病*邊,看到她傷心憔悴的樣子,目光又軟了下來:“外婆,舅舅的事我會處理,您不用擔心。”
“天宸,真是……謝謝你。”外婆老淚縱橫的握住夜天宸的手,含糊不清的說,“我真是……對不住……你和……歌兒,友財一次……又一次……給你們……添麻煩,花了……你們……那麼多錢,還連累……歌兒……擔驚受怕,我現在……才知道……那些人……上次在……街上……追過歌兒,要不是……歌兒機警,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這次……你們……不用……再幫友財了,就讓警察……去處理吧,走正常……法律程式,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外婆,您想通了?”黎歌端了杯溫開水遞給夜天宸,坐在外婆身邊,“您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文莉的兒子醉酒駕駛撞死人,這可是大罪,雖然這件事原本跟舅舅沒有關係,可是舅舅包庇犯人,還帶著他潛逃,也是觸犯法律,如果對方要告他,他很有可能也要坐牢的。”
“坐牢……就坐牢。”外婆氣得發抖,“那個……沒出息……的畜生,為了……討好……女人,把我的……房子……偷偷賣了,現在還……連累你,如果……不給他點……教訓,他一輩子……都不知道……悔改。”
“唉……”黎歌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以前她一直期望外婆明白的道理,如今外婆終於明白了,可她的心情並不輕鬆,反而感到更沉重,夏友財已經年過半百,坐了牢也不知道能不能真心悔改,更何況,外婆是刀子嘴,豆腐心,現在說的是痛快,可夏友財一旦真的坐牢了,她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好吧,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