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故意麵向房內外照燈所及的地方。
江姥姥看清了來人,步出房門,道:“到廳裡坐吧!”
武同春道:“不必了,姥姥,在下特地來向您請教一個問題,問完了就上路。”
江姥姥悠悠地道:“武公子想問老身什麼?”
武同春謹慎地四下望了望,壓低了嗓子道:“姥姥,事情是這樣的,在下聽一位江湖界人無意中提起,說是二十年前武堡主死因不明”
江姥姥全身一震,目射厲芒,慄聲道:“誰說的?”
“是……貴堡從前的師爺段秀峰透露出來的。”
“噢!段師爺,老身記得,他為什麼會提起……”
“他已經遇害了。”
“什麼?段師爺……遇害?”
“是的,所以在下想……姥姥可能知道一些!”
“你為什麼要問?”
“因為在下與武少堡主是性命之交,知道了不能不問!”
“問了又怎樣?”
“可以把這秘密告訴他。”
“不!”
武同春錯愕地道:“為什麼?”
江姥姥聲音微顫地道:“武公子,這是家務事,老身不能告訴你!”
武同春不由發了急,激動地道:“姥姥,你非告訴在下不可。”
江姥姥目芒一閃,冷沉地道:“武公子,你雖然跟我家少堡主是至交,也是同宗,但這是私事,老身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你也沒理由定要老身洩漏。”
武同春道:“這麼說,武堡主死因不明是真的了?”
江姥姥固執地道:“不知道。”
武同春腦海一片狂亂,他不能抖出身分,江姥姥又抵死不肯說,而對她又不能用強,苦苦一想後,橫起心道:“姥姥,坦白告訴您,段秀峰師爺是因此被殺滅口,另一位聖僧‘無我大師’也因此而遭劫,仇家不久就會找上門來,在下實際上是受同春大哥之請,來向姥姥查問,姥姥如秘而不宣.一旦事情爆發,將無以善其後。”
江姥姥身軀發起抖來,慄聲道:“是真的?”
“這怎麼能假?”
“他為什麼不親自回來?”
“他正在修習一門至上武功,不能中輟。”
“老身如何相信公子說的是事實?”
“這……”
說著,拔出長劍。
江姥姥本能地向旁一閃,驚聲道:“你要做什麼?”
吐口氣,武同春把聲音晝放得和緩地道:“姥姥,這便是徵信之物,姥姥當認得這把劍。”
默然了半晌,江姥姥咬牙道:“武公子,老身……實在不能說!”
“到底為什麼?”
“主人遺命!”
“遺命?怎麼說?”
“武氏門中,只少主一脈單傳,不能斷了香火,當年主人臨終……”
老淚流了下來,聲音轉悲又道:“遺命必須待少主有了後嗣之後,才能宣佈。”
武同春心頭一慘,元配凝碧只生下了一個遺珠,便因誤會而慘死,再娶錦芳,數年無所出,的確,如果自己萬一不幸,武氏真的就絕了後。
可是……父仇能不報麼?何況仇家已經覺察而採取了行動,想逃避也不可能。
心念中,不由激聲道:“姥姥,堡主道命有其道理,不過,事急只好從權,仇家很快就找上門,姥姥如果固執成見,將招致終生悔恨!”
江姥姥老臉起了扭曲,這是個重大的抉擇,一句話,後果如何簡直無法想象,而事實上已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
武同春歸劍入鞘,靜待下文。
江姥姥終於下了決心,開口道:“堡主當年是傷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