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劇烈疼痛,但沒等這一波劇痛過去,那行刑的人又將鉗口對準了他的中指,捏緊後便又是狠狠一掀。
好險這一口氣沒上來,樊玉麒撞著頭的動作一頓,全身肌肉繃得死緊,眼仁翻白差點就這麼痛死過去,但被旁人啪的一拍後背,這口氣又喘了過來。
“慢一點,別直接弄死了,就沒得玩了。”在無邊無盡的強烈痛楚中樊玉麒聽見那個冷酷至極的聲音如此說著。
之後……他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痛,痛——
彷彿永遠也無法甩脫,他想咬舌,可卻被人眼疾手快的用粗布堵住了口。
生理性的淚水侵潤了眼眶,鼻涕甚至隨著他強烈呼吸都流了出來,一雙瞪大到極致的血紅雙目空洞的看著頂棚,但他什麼看不到,只有無邊的黑暗和痛苦,叫不出來、躲不過去……
活著幹什麼!讓他死!讓他死啊——!!
……
直到一雙手,十個指頭都被扒光了指甲,那幾個累的滿頭大汗的行刑人才暫時放過了樊玉麒。
樊玉麒血淋淋的雙手一片血肉模糊,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時不時的哆嗦一下,整個人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樣,血水混著汗水浸溼了全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悽慘無比。
捱到此刻,他除了哀號慘叫怒罵還是一句他們想要的話也沒說出來,除了南蠻帝和南鴻雁,其他人都已是面如死灰,就連那兩個佞臣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冷汗涔涔。
“竟然……能撐到如此……”
南蠻帝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奄奄一息的樊玉麒,他還從來沒見過能夠完全熬過掀甲刑的人呢……
正在他有些遲疑著是繼續用刑看此人到底能熬到什麼程度,還是直接一刀殺了了之之時,那個被南鴻雁派出去的侍衛在這時突然闖了進來。
神色驚慌的在南鴻雁耳邊嘀咕了幾句,就見這個血太子驚愣一瞬之後露出了個邪佞到極點的笑容。
他接過侍衛遞來的一張羊皮紙畫,刷的一聲展開,畫上是一個人的頭像,雖然只是寥寥數筆,卻足以將那頭戴鳳翎盔,霸氣十足的男子的臉部特徵傳神的刻畫出來。
“鐵獅……將軍?”
他此話一出,不光那些隨從侍臣渾身一顫,就連南蠻帝都疑惑的轉過了頭。
南鴻雁笑著將手中的畫一翻轉,展現給南蠻帝。
見到此畫,南蠻帝先是一愣,之後轉頭去看那個被牢牢捆綁在實木椅上的男人,縱使男人此刻衣著狼狽,臉上髒汙不堪,但臉的輪廓和五官,同畫上的幾乎別無二致。
樊玉麒神志不甚清醒,可他也還是聽到了南鴻雁的那句不大不小的喃語。
他們猜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南蠻帝愣了一瞬之後突然哈哈大笑出聲,連連大叫好啊好啊,這炤元帝簡直是愚蠢透頂,竟然就這麼將鐵獅送到他們南蠻來。
他們南蠻的兵士死在樊玉麒手中的豈止十萬八萬,面對這個被人稱作戰神的鐵獅將軍,他曾派了多少探子刺客試圖刺殺於他,甚至派了使臣用重金收買他他都無動於衷,想不到今天卻讓炤元帝親自送上門來。
南蠻帝得知樊玉麒的身份後大笑不止,邊笑還邊罵。
從他那張嘴中聽到他侮辱自己深愛的君主,樊玉麒極痛之後強打起精神又重新振作起來,一雙眼儘管看不見,卻還是死死的瞪視著大笑的南蠻帝。
被他那雙血紅的眼緊盯,南蠻帝感覺到他有話要說,使了個眼色,旁人連忙上前將他口中粗布拿出。
“怎麼,不打算繼續隱瞞了?”
樊玉麒見他們已識破,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虛弱的只吐出幾句話:“南蠻老賊,你不配喚我大炤君主的名號,他的遠見豈是你這種昏君能夠猜測得到的!你就等著城破國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