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此話,呵呵冷笑一聲別過頭再無言語,渾身雖哆嗦不止,可氣勢上未輸半點。
他意有所指的咒罵讓南蠻帝愣了愣,眼中光華流轉,之後靜下心冷哼一聲說道:“危言聳聽!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踏進我這有數十萬大軍駐守的鳳鳴城!!”
說完一把奪過南鴻雁手中的畫像,撕了個粉碎。
“倒是你,我早就想抓到你狠狠折磨一番,如今炤元帝親自將你送上,真是天賜良機,對了,早些年聽說過一些關於樊將軍你的傳言,據說……你還曾是炤元帝身邊以色侍主的男寵,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南蠻帝此時已一門心思放在了查明身份的樊玉麒身上,突然想起早些年自己派去大炤做內應的洞巫族巫女傳回的訊息,說是炤元帝大婚後就不曾碰過她,被他身邊的一名侍衛統領勾了魂。
為此他還曾發過好大火,後來此人得寵漸漸成為武官之首的國將,最終成為大炤的鐵甲戰神,此後便一直被他視作攻打大炤的第一眼中釘。
但此時見了樊玉麒本人,他真的有些不大相信,那炤元帝不可一世,孤傲的很,竟然會和他的大將有此曖昧關係。
若是貌美的小侍孌童也就罷了,但眼前這個一點陰氣沒有,滿身戾氣骨頭比石頭還硬的男人會是他的男寵,莫說他無法相信,南鴻雁也是頻頻打量樊玉麒一臉的探究相。
要說折磨還行,要是將此人當做女人一般……他是連想都想象不出來。
樊玉麒彷彿能夠感應得到來自那些人曖昧的、不屑的、好奇的各種眼神,他不怕他們說他什麼,但……
“那炤元帝的品味……還真是不一般啊……呵呵……”
南蠻帝一笑,他身後的人也都不懷好意的呵呵輕笑起來,樊玉麒從那惡意的話中聽出他們對他心底敬若神明的君王的侮辱,火一上來揚聲怒罵:“閉嘴!你不配提那個名字!你們這對以折磨人為樂的殘暴父子才真是令人作嘔!”
此話說完,囚室內靜的連輕微的呼吸之聲都聽之不見了,南蠻帝笑意凝結,用著變幻莫測的森冷眼神盯著面色蒼白,明明很是虛弱卻還是死不招供,露出不屑表情的樊玉麒。
半晌之後,他冷笑一聲說道:“折磨人為樂?呵,樊將軍說的好!你不提醒我還想不起來……我還真挺好奇,你究竟是如何以身侍主的?像女人一樣在炤元帝身下承歡嗎?不過我們南蠻之人可沒你們主子那種奇怪的癖好……來人,把烈祀給朕帶過來!”
南鴻雁彷彿猜到了南蠻帝的意圖,一臉興味盎然,但一旁的老太監餘蕭聽後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偷眼忘了窗外一眼,見天色一開始轉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炤元帝應該已經開始攻城了……
他必須想辦法……保住將軍的命,但他先前的話怕是已讓太子南鴻雁對他產生了懷疑,在這種草木皆兵的時刻,他要是再冒死諫言……
暴露事小,他怕在緊要關頭會害得攻城計劃出現紕漏,功虧一簣,那他就是大炤的罪人了……
左右為難,正思索間,那領命而去的人竟已折返了,兩個侍衛手執鐵鏈,強行拖著什麼東西來到了門口,眾人只聽得一陣發自胸腔的野獸低吼,登時大驚失色的讓至兩旁。
一頭壯碩如虎的黑色豹子出現在刑室門口,雖然南蠻帝怕它獸性大發暴起傷人口鼻已套上了皮套子,但它那具有侵略性的壯碩體型,目露血紅兇光的獸瞳,無不昭示出它的極度危險性。
在聽到那陣野獸咆哮時樊玉麒的臉已然慘白不似人色,南蠻帝也不敢輕易摘下這殺人豹口上的皮套,他用絕對的暴力強制住了它,使得這個囂張跋扈的野獸拜服於他。
黑豹烈祀誰都不怕,惟獨怕這個殘暴的帝王,因此兇猛暴躁的情緒在看到這個男人時竟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