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聲:“是。”
明知對方有些強人所難卻還是應承下來,混亂的戰場不比別的地方,流箭無數,甚是難防,樊玉麒被譽為大炤一代猛將也非浪得虛名,他在戰場上時根本不懼怕敵方的箭雨,從來都是身先士卒搶在兵將頭裡與敵兵交戰,實在躲不開時寧可在不致命的地方捱上兩箭,但不影響衝殺他一樣揮槍搶在第一線殺伐,可這樣的事他不敢對褚炤易說,被對方這樣要求也只能心虛的先應承下來。
褚炤易見男人答應了他這才露出個笑臉,他揮袖掃滅了兩盞燭火,獨剩窗邊一盞,室內頓時暗了下來,光線昏黃,徒生慵懶之感。
“你說要清點糧草,清點的怎麼樣了?”
牽著樊玉麒來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褚炤易全身放鬆的擁著身前的人,享受這難得的溫情。
見男人如此依賴自己,樊玉麒維持不了自己一貫的嚴肅,滿懷深情的望著他,甚至也伸出了手環住了對方,輕聲說道:
“我們自帶的糧草差不多消耗了一多半,但加上攻下的五座城調集來的,撐個三五個月還是沒問題的,如果您覺得還不夠的話,還可以從大炤調集送到義林郡,或是從一些異族商人那買入,當然後者雖然快捷物價卻要貴出兩三倍。”
“三五個月?要是按照計劃,倒也用不了這麼久,我看糧草一事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但像你說的,最近天氣轉涼,多注意點將士們的保暖。”以如此姿態談論著這樣的問題,兩人不覺有什麼不妥。
“是,臣已經吩咐下去加備衣物,大部分的將士們都很有經驗,這方面請皇上放心。”這一點上不用褚炤易吩咐樊玉麒已經都安排妥當。
褚炤易抬頭望著樊玉麒,眼中無一不是對他的讚賞,不論作為情人還是下屬,他都是如此的稱職,替他擔負起了一肩的責任。
“玉麒……”站起身,褚炤易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情意,披在肩上的衣衫滑落在地的瞬間傾身吻上了男人的唇。
唇舌相抵,兩人眼中都變幻了色彩,微眯的眼中蘊藏著彼此心中難以啟齒的慾念。
樊玉麒鮮少主動,但這一次他也有些忍耐不住,主動的探出舌纏住對方的深吻起來,儘管有些生澀,卻無聲向對方闡述他的熱切。
一吻結束後,兩人氣息均有些紊亂。
褚炤易頭抵在對方的鎧甲上,冰冷的感受喚回了他一絲清明的理智,他淺嘗輒止,怕自己清朝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便喃語著吩咐對方:“天色不早了,你也勞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說著便要放開男人,可是他卻抽身不得,因為樊玉麒竟然沒有鬆手,他疑惑的望著他,卻見對方臉色紅潤,烏黑的眼在昏暗的光線中竟仄仄發亮,見他望他,罩在虎目上方的長長眼睫卻低垂下來,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遮住了那光亮。
“皇上……這樣會很難受吧……玉麒雖然暫時無法以身侍奉皇上,但如果皇上不嫌,玉麒可以用手……”
他說話有些含糊,可褚炤易卻是一聽就懂,兩人身體緊緊相貼,對方能夠感受到他的狀態也不是怪事。
褚炤易有些意外的看著樊玉麒,總覺得……今日的他,有些溫柔的過頭,讓他有些惶惑卻也滿足非常……難以拒絕這主動的誘惑,他無言的坐下了……
“嗯……”身體斜靠在椅中,手肘支在桌旁,手指輕掩著吐出熱息的唇,唇間流瀉的是他因空前的舒爽而無法隱忍的淺吟。
樊玉麒主動提出為褚炤易解決慾望一事後,當即摘掉鳳翎盔蹲下了身,小心翼翼的撩起男人的龍袍衣襬,釋放出男人已經有些硬度的雄壯龍根,事隔月餘,又一次見這獰猛的傲物,樊玉麒難免會思及之前那場歡愛而面露窘色。
但他還是強壓下了那羞恥感,主動伸手,以自己的掌心摩挲起這灼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