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紹沒有理會這個讓自己臉面丟盡的人,而是表情猙獰兀自盯著那老神在在的程天遠,一揮手,一左一右自陣中又走出兩人,騎著高頭大馬,手握長刀和長槍。
這一次他們沒有唐突上前,謹慎的自報了家門,程天遠微笑著一抱拳回以禮數自報姓名,然後警戒的驅馬拉開陣勢。
三人彼此間拉開一定距離,慢步半圈形成了一個三角後,南蠻兩名將士之一,膚色略顯黝黑的男人大吼了一聲,揚起刀衝了上來。
他一動另一人也趁機攻了上來,這一次兩人均有所準備,不敢再小覷面前這名笑的無害的男子,因此出招也非常謹慎,彼此補缺配合,一左一右夾擊程天遠而來。
程天遠見狀未見驚慌,仍是一臉愜意的笑,只是微眯的眼中精光乍現,在兩人攻來前一刻腳下一磕馬肚,御馬錯身先一步朝揮刀的人奔去。
汗血馬不愧是以腳程著名的名馬,眨眼間程天遠人已接近敵人身前,見對方因他的靠近略顯驚慌欲該刀路,他唇邊含笑敞著門戶抖手送槍,無絲毫的猶豫。
雪白的長槍就像一道道閃亮的雷電刷刷刷就是一連三刺,槍槍差之不出三寸,均是招呼向對方的要害。
那人見程天遠不但棄守後方,還大敞門戶的攻上來,鑑於自己人剛剛敗在那出其不意的回彈槍法之下,他懷疑有詐刀路變換上有了猶豫,只是遲疑一瞬卻被對方搶了先機。
他也沒料到對方會這樣毫不猶豫的出擊,彷彿一點不懼怕他的大刀,對閃避他的招數早已胸有成竹。
被動的揮刀接下了他的三連刺,雖然對方並未使用太大的力氣,但槍路刁鑽穩狠,他忙著護身接下這三槍一時陷入被動防守之中。
此時另一人也殺到了程天遠的身側,藉著馬的衝力一揚臂就是一記中平槍。
這槍法中以攔、拿、扎為主,扎槍講究的是平正迅速,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當中又以中平為要法,故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一說。
只可惜這人功力尚不到家,沒能做到槍扎一線,程天遠沒有可以側頭去看,僅憑眼角餘光便注意到了對方這架勢雖有犀利不足的一槍,他一邊保持著攻擊刀者的刺入勢頭,一邊以甚小的閃避姿勢側腰閃開那記平槍。
緊接著抖手一記橫掃,但卻被耍刀者退馬抽身避了過去,可他真正要攻擊的並非是眼前的人,他沒有回頭,卻只是順勢將左手槍送到右手,然後仍不減走勢的畫了個圈,他身側那人距他剛好是一槍的距離,眼看槍尖滑向自己腦側,他連忙閃身後撤,鋒利的槍尖自眼前劃過,視線中留下寒星點點。
瞬間交手了四五次,程天遠雖然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覺吃力,他左右手都善用槍,實戰中將對戰最怕的就是武器笨重招式用老,這兩點顧慮他都沒有,加之自創的靈妙太極宗派的馬上回彈槍,三人對戰幾十招後優劣勢立見。
程天遠先是在最佳拍檔汗血赤影的協助下挑落了刀者,隨後以側懸馬身的高難馬術避開槍一記上平刺,反手送出一記刁鑽的如同潛龍出水的一挑,打落了另一人的武器,然後又加一槍將其肩膀刺了個對穿。
沒出半刻兩人的相繼落敗讓南蠻將士大失了士氣,羅紹駭然的看著身手如此了得的程天遠,見男人得勝後橫架長槍於頸後,兩手隨意的搭在兩側,一臉笑意的目送落敗的兩人,他那副遊刃有餘絲毫不將他們看進眼中的傲慢之姿激怒了暴躁的羅紹。
他提起雙錘就想親自上陣,但卻被他的副將攔住了,耳語幾句後沉默不語,另一人揚聲說道:
“程將軍好俊的槍法!在下平遠副將少陵將軍薛成義,想要親自領教一下程將軍的回彈槍!”如此說著,這看似年歲不小的將軍手執雙鐧衝了出來。
比起羅紹,這副將薛成義倒更為大炤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