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話。但是我們不必扯下貓爪。”
“噓!”她把貓從他的膝上拿下來,然後把它放在一隻小凳上。“你我可以回頭考慮這些東西。我們現在必須考慮怎樣才能幫助多米尼季諾脫離困境。凱蒂,怎麼回事?來了一位客人。我忙著呢。”
“賴特小姐派了專人送來了這個,夫人。”
包裹封得嚴嚴實實,裡面裝著一封寫給賴特小姐的信。信沒有拆開,上面貼著教皇領地的郵票。瓊瑪以前的同學仍然住在佛羅倫薩,為了安全起見,比較重要的信件經常是寄到她們那裡。
“這是米歇爾的記號。”她說。她迅速瞥了一眼,信上似乎談的是亞平寧山區一所寄宿學校的夏季費用。她指著信件一角的兩處小點。“這是用化學墨水寫的,試劑就在寫字檯的第三個抽屜裡。對,就是那個。”
他把信攤在寫字檯上,拿著一把小刷子在信上塗了一遍。
當信上的真正內容顯現出來時,他看到了那行鮮豔的藍字,然後靠在椅背上放聲大笑。
“怎麼回事?”她匆忙問道。他把信遞給了她。
多米尼季諾已經被捕。速來。
她拿著信坐了下來,絕望地凝視著牛虻。
“呃——呃?”他最後說道,拖著柔和、嘲諷的聲音。“你現在總該相信我必須去吧?”
“是,我想你必須去,”她嘆息一聲回答,“我也去。”
他抬起頭來,有些吃驚。“你也去?但是——”
“那當然了。我知道佛羅倫薩一個人也不留,會很不方便的。但是為了提供額外的人手,現在一切都要擱在一邊。”
“那兒有足夠的人手。”
“但是他們並不屬於你能信任的人。你剛才自己說過必須有兩個人分頭負責,如果多米尼季諾無法做成這件事情,那麼顯然你也無法做成。記住,在做這種工作時,像你這樣時刻都有危險的人會很不方便的,而且會比別人更需要幫助。如果不是你和多米尼季諾,那一定就是你和我。”
他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
“對,你說得很對,”他說,“而且是越快越好。但是我們不該一起出發。如果我今晚出發,嗯,你明天可以乘坐下午的馬車。”
“去哪兒?”
“這一點我們必須討論一下。我認為我最、最、最好還是直接去範查。如果我今天深夜出發,乘車到達聖·羅倫索,那我可以在那兒安排我的裝扮,然後我接著往前趕。”
“我看不出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她說,著急地略微皺起了眉頭。“但是這樣非常危險,你這樣匆忙動身,委託博爾戈的私販子給你找個偽裝。在你越過邊境之前,你至少應該安排三個整天來擾亂蹤跡。”
“你不用害怕,”他笑著回答,“再往前我也許被抓起來,但是在越過邊境時不會被捕。一旦到了山裡,我就像在這裡一樣安全。亞平寧山區沒有一個私販子會出賣我。我倒是不大清楚你怎樣才能透過邊境。”
“噢,那很簡單!我就拿上路易絲·賴特的護照,裝作去度假。羅馬尼阿沒人認識我,但是每一個暗探都認識你。”
“幸運的是,每一個私販子也都認識我。”
她拿出表來。
“兩點半。如果我們今晚動身,我們還有一個下午和一個傍晚。”
“那麼我最好還是回家,現在就把一切安排好,然後弄上一匹快馬。我就騎馬去聖·羅倫索,那樣安全。”
“但是租用馬匹一點兒也不安全。馬的主人會——”
“我不會去租馬的。我認識一個人,他會借我一匹馬。他這個人可以信賴。他以前為我做過事。邊境上的一個牧羊人會把馬送回來。那麼,我會在五點或五點半到這兒來。我走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