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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時,z市火車的鳴聲響起,隨後車身徐徐的開動起來,並順著即定的軌道緩緩而行。

張書鶴此時正站在第十二號車廂的最後面,因為火車開動前十幾分鐘他才趕過來買上票,所以車廂裡的座位基本上都滿了,其它人只能站在過道上,大概這個時間是旅遊的高峰期,所以人非常多,站著都有些擁擠。

張書鶴旁邊正站著的是一個女孩,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穿著一身粉花真絲連衣裙,腳穿純白色公主鞋,張書鶴視線看過去時,她正露出些嫌棄的目光掃了張書鶴一眼,然後轉頭便往旁邊挪了挪,寧可擠一些,也不願意離張書鶴太近。

也難怪女孩會露出那種神色,張書鶴昨日因急著趕夜路,腳上的布鞋早就沾滿了泥漬,顯得有些髒,而淺灰色的褲子也被山坡土路邊的草露水打濕,並在褲角和膝蓋處留下一道道黃色的泥點和水跡,上身白色的襯衫蹭了大半夜山壁,也是髒的不像樣子,指尖也都塞滿了黑色泥土。

而臉上,張書鶴不必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之前他燒了符灰抹在臉上,再加上汗漬,好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被人看到,大概會嚇死人。

遲疑了下,便轉身從人群裡擠到了廁所,進去後便先用水洗乾淨了臉和手,順便將頭上黑黑的半長不短的頭髮就著水也洗了下,用毛巾擦乾後,趁沒人便從空間取了身乾淨的衣服和白鞋出來換上,舊衣服隨手扔入了空間,等到有了住處再說。

此時他上身是淺藍色棉紗襯衫,下身是白色棉麻短褲,腳上穿著男士白色運動布鞋,下巴和兩鬢還掛著水珠,倒是符合了他現在的年紀,與剛才臉上抹著黑灰,全身髒亂的瘋子模樣判若兩人。

因為活物無法裝入空間,所以牛皮袋被他放入了旅行袋中置於車廂的架子上,從洗手間出來後便從架上拿出了牛皮袋,因牛皮袋不大,且是肉皮色,借著手臂和人群的掩護,便順利的離開了十二節車廂,直接去了最後一個車廂裡。

相對於十二節車廂的擁擠,最後一節顯然要冷清許多,過道上幾乎沒有人,而座位也有剩餘,張書鶴尋了處離他最近的空座位坐下。

一個椅塌正好可以坐三個人,椅子上原本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見到張書鶴竟是自來熟的露齒一笑,剛要熱情的說話,便被張書鶴冷淡無波的眼神給堵了回去,只好訕訕的轉過頭去看窗外風景。

張書鶴隨手將手裡的牛皮袋放入上方置包欄中,便靠著過道邊坐下,目光早已看向周圍及對面。

車廂裡因為人少的關係,說話聲音與十二號車廂的吵嚷聲相比並不大,而對面除了一張大一些放置東西的桌子外,就是與這邊一樣的椅塌,也只坐了一個人,看樣子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大學生,正在玩著最新款的掌上智慧型手機,不時的傳來幾聲企鵝的滴滴聲,顯然是正與人聊著天。

隨即張書鶴便沉默的的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因為昨天一夜沒有睡,加上急匆匆趕了一早上山路,臉上已經有些疲色,趁著此時安靜,想閉目補一會眠。

火車此時正在行進中,三個小時後,餐廳裡傳來了一陣陣飯菜香味,過了一會服務員推來了一車盒飯,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立即起身買了一盒,放到對面桌前開啟一次性飯盒便吃了起來,邊吃還邊有些不滿的嘀咕著飯太少,菜也少了。

以前的一次性飯盒又厚又大,現在的又薄又小,一小盒米飯還不夠他幾大口咽的,裝菜的那一盒裡倒是有四個菜,但每一樣只有一口那麼多,吃著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就這樣還十塊錢一盒,實在是坑人,不過,不滿歸不滿,還是將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隨即便看向旁邊的年輕人,越發的覺得這個人古怪的很,從坐下之後,幾個小時之內姿勢就沒有動過,說像是睡覺,但腰背挺直,看著不像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