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關明月故布疑兵?引我們上當?”水柔清一轉臉卻看到花想容滿面紅暈,奇道:“咦,容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和這小鬼一樣紅了臉?”
花想容低聲道:“沒什麼,我有些不舒服。”原來剛才花想容被林青一把拉住,一顆芳心登時怦怦鹿撞,臉上不由火熱滾燙起來。而小弦聽林青說到關明月,亦是怕他們說到關明月盜鎖之事,一時也是面紅耳赤。
蟲大師笑道:“也罷。林兄便留在此想一想,二個小姑娘回房休息,我去試著解這孩子的穴道,大家各有分工,晚間再來繼續商議。”
小弦生怕水柔清說到金鎖之事,巴不得他們早些結束談話,聽蟲大師一說正中下懷,不待別人拉他,自己先往艙內走去。水柔清大叫:“你這小鬼別亂闖到我房裡去了。”挽著花想容追了上去。
蟲大師思索道:“寧徊風這道戰書下得不遲不早,大是蹊蹺,裡面只恐有詐。而鬼失驚不再現身,而寧徊風亦絕口不提將軍府,這讓我有一個非常不妙的猜想……”他再長吸了一口氣,面色凝重,低聲續道:“或許擒天堡與京師三派已然聯手,目的便是對付你和我。”
林青亦是滿腹疑團,皺眉不語。
蟲大師拍拍林青的肩膀:“我先回艙中試著給那小孩子解穴,你好好想想。目前情勢看似平常,內中卻頗多兇險,一步走錯便可能引發大禍。你我還罷了,就怕讓兩個女娃子涉險……”
林青獨立於船頭,望著奔流不息的滾滾江水,心中思潮起伏。江風吹拂著他的衣角,亦吹亂了理不清的千頭萬緒。
直到此時,他才第一次認真地思索寧徊風這個人。原以為他不過是擒天堡一個師爺,可現在看來此人大不簡單,送來小弦這封“戰書”更是出人意料之外。
林青心頭驀然泛起一種感覺:與龍判官相比,或許這位號稱“病從口入,禍從手出”的寧徊風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對手。
過了幾個時辰,到吃晚飯的時間,蟲大師仍沒有從艙中出來。花想容與水柔清大是驚訝,料不到寧徊風這封“戰書”竟然如此難解。林青倒似全然無礙般仍是言笑甚歡,只是花、水二人心存芥蒂,再想到明日擒天堡約見京師二派之事,氣氛頗有些凝重。
花想容終忍不住向林青問道:“擒天堡不表態與何方結盟,卻又於明日會見泰親王與太子的人,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林青也在一直考慮這個問題:“擒天堡此舉大是高明,不但出我意料之外,京師的人亦都會弄個措手不及。”他沉思道:“關明月既然通知了我,我勢必不能袖手不管,如何插手此事卻甚難決斷。暗中偷聽只怕於事無補,但若是橫加干預,只怕連京師三派的人都會與我等為敵。”
“我有一事不解。”花想容慢慢啜著一杯茶,緩緩說出她的疑慮:“擒天堡應該算不到我們會阻止他們與泰親王結盟,只要不引起我們的猜疑,暗中行事既可。但為何寧徊風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林大哥下戰書呢?”
林青略微一愣。此言大是有理,按理說此時寧徊風忙於處理京師三派的事,絕無餘暇來理會暗器王,更絕不想自己插手其間。但下戰書之舉確是令人猜想不透其用意,除非寧徊風孤陋寡聞到不知暗器王遇強愈強的性子,天真的以為一封戰書便會令自己知難而退……
要不然,那就是寧徊風有意把將暗器王與蟲大師這兩大高手牽入到此事中。
水柔清亦是一臉疑色:“容姐姐這一說我也覺得有些懷疑,擒天堡似是深怕我們沒有沾惹他們的理由一般……”
蟲大師的聲音由門外傳來:“不錯,寧徊風就是故意得引我們疑神疑鬼。我越想越是不對頭,明天困龍山莊的聚會極有可能是給我們設下的圈套,這一點不可不防。當然,我們不要忘了還有個暗伏於側的鬼失驚。”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