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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看著那澄碧的茶湯,也覺得沒必要那麼端著了,咕咚就把那茶一口飲了,然後起身,施施然地跟上去。
秀瑤和秀容假裝去散步,圍著那場轉了兩圈,看著地蛋按照她的吩咐忙活著。
那場屋子在村子裡很偏僻的地方,如今又不是麥收時間,平日裡少人來。周圍是些草垛和樹,所以大家不怎麼注意,地蛋也是認識幾個整天瞎鑽來鑽去的小孩子才知道付鐲子在這裡和個男人打架的。
很快,就看到秦寶金呼呼地跑過來。秦寶金個子高高的,瘦瘦的,跟麻桿一樣。他臉色鐵青的,衝到了場屋子前一腳就踹過去,誰知道那門紋絲不動呢,他就在外面罵,“好你個付鐲子,你給我滾出來!”
就看到場屋子後面小窗那裡開始活動,有人探出頭來,驚慌地看了看,又縮回去。
“呀,那不是秀婷三舅嗎?”秀容驚訝地捂著嘴,“他挺能耐啊。”
那陸三舅長得挺醜的,蒜頭鼻子,抹搭眼兒,香腸嘴,尖腦袋,他怎麼能搭上付鐲子呢?
付鐲子怎麼說也是一名模樣俊俏的少婦呢。
以往和付鐲子傳出風流名聲的,怎麼也是外形不錯的男人,要麼是非常健壯的,要麼是英俊的,像陸三舅這樣乾瘦樣兒的可少。
因為是老秦家的親戚,秀瑤突然覺得有點噁心,就懶得理了,想拉著秀容回家。
秀容冷笑道:“他們那麼欺負大嫂,還算計我們,我們不好好收拾一下他們怎麼行,抓著他們浸豬籠!”
秀瑤撲哧笑起來,哪裡有浸豬籠那麼嚴重,浸豬籠的一般都是那些大家族,規矩森嚴的,有個什麼貞節牌坊的,為了男人的面子,才要女人守節的。
桃源村可沒那麼個習慣,要浸豬籠,這付鐲子早八百年都爛在泥塘裡了。
這時候場屋子門開了,付鐲子從門內出來,顯然穿戴匆忙,衣襟都沒怎麼掩好,雪白的胸脯還半露著,她嬌嗔地看著自己男人,“死樣兒,還不快進來!”
說著,一把將他拖了進去,又將門關上了。
看得秀瑤和秀容目瞪口呆的,原來可以這樣呢?
這時候陸三舅已經從後窗跳下來了。
“哎呀……”
哪個該死的,竟然在後窗放了那麼多尖石頭,還有蒺藜,扎死他了。
原本秀瑤以為讓地蛋找個小孩子去給秦寶金放了口風,他就能來揍付鐲子一頓,誰知道付鐲子魅力無邊,直接將秦寶金拖進去,兩人你儂我儂去了,估計秦寶金也顧不得追究什麼了嗎?
姦夫已跑,他也沒辦法了,事後人家也不會認賬的。
秀瑤意興闌珊,拉著秀容就走,不好意思直接從場屋子那裡走,所以她們轉過了一個個的草垛,突然聽見草垛後面有人在罵罵咧咧的。
“你這個殺千刀的,是不是和付鐲子勾搭上了!”
那聲音很有特色,讓人一聽就不會忘,還是秀瑤和秀容非常熟悉的。
竟然是——二嬸的聲音?
秀瑤和秀容都變了臉色,面面相覷,然後放緩了步子退到一個草垛後面聽著。
“別胡說,誰勾搭她呀,一個**,哪裡有你對我好。”
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夾雜著吧唧聲,二嬸輕輕重重地呻/吟聲傳過來,姐妹倆徹底後悔了,又噁心又憤怒,恨不得撿石頭砸暈他們。
那邊兩人動作太激烈,這邊姐妹倆尷尬得恨不得消失了,突然,“嘩啦……撲通”一聲,兩人竟然把一個玉米草垛給弄翻了,滾在裡面。
然後就是不堪入目的浪話,還伴隨著噼裡啪啦地打屁股聲。
秀瑤和秀容握著手,兩人的手心都是汗津津的,臉頰又燙又紅,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尷尬和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