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自己這個娘也生分了。
秀瑤嘟著嘴,委屈地道:“娘,我都這麼大了,還讓弟弟整天踢來打去的,讓人笑話。”算是解釋她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任由弟弟打罵而且以後也要收拾他的原因了。
她瞅了瞅,那邊三姐見一開戰早就溜走了,她咬著唇,看著柳氏的眼睛,“娘,你說,你說大娘,是不是想把弟弟要走啊?”
從瑤瑤的記憶裡,她知道郭氏沒有兒子的,又對小羊格外好,誰知道安什麼心思。
柳氏眉梢一挑,眼角閃過一絲冷意,心下冷笑道:她想的美。
婆婆霸佔著兒子,但是對兒子好,她沒理說什麼,要是敢反對就要被人說不孝,忤逆長輩。可若是要不經過她同意把孩子給別人,那可別怪她真的不孝,怎麼也得鬧得雞飛狗跳,誰都過不下去才行。
看了秀瑤一眼,沒想到小丫頭竟然有這份眼力,也知道平日裡雖然唯唯諾諾的不敢大聲說話,實際心裡什麼都明白。
她笑了笑,柔聲道:“別胡說,揚揚是你弟弟,是咱家的人,誰能要走,你大娘那是稀罕他呢,可別亂說啊。”
秀瑤自然一疊聲地答應了,心裡卻不以為然,不過娘也是為了家庭和睦,自然不會說什麼的。
因為秀瑤的不乖和不順從結果秦揚鬧得厲害,原本是跟著張氏睡的,現在竟然要跟柳氏睡,好狠狠地收拾不聽話的秀瑤一番。
張氏“心肝兒”“命根子”“寶貝兒”的一通哄,終於把他哄睡了,心滿意足地把孫子抱去她和老秦頭的屋子睡了。
秀瑤有點奇怪,人家都說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她怎麼親小孫子呢?搜尋了一下記憶,還是沒弄明白原因,她看三姐趴在燈影裡自己釘衣帶呢,便小聲問道:“三姐,你說嬤嬤為什麼對小羊最好?”
秀容瞥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怎麼,攀絆子啦?”
正坐在條凳上洗腳的二姐道:“那會兒咱嬤嬤病得厲害,看了多少郎中吃了多少藥都不好使,都快不行了。後來恰好有個路過的算命瞎子說要是咱娘生個男丁就能救她,如果生個丫頭,她就死定了。結果咱娘生了揚揚,而嬤嬤她病竟然真就好了。嬤嬤就說揚揚是她的命根子,能不對他好嗎。”
秀容擰著眉,做了個手勢,“二姐,你小點聲。”說點什麼,生怕全家人不知道,這麼大嗓門幹嘛,要是嬤嬤聽見,少不得又得捱罵。
二姐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幹嘛,我又沒幹壞事,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幹嘛要偷偷摸摸的。”說著就抬起腳、擦腳,然後趿拉著鞋子去倒水了。
不過,這也解決了秀瑤的疑惑,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呢,照這樣看起來,老婆也未必就是真的疼愛小孫子,說不定實際是她自私怕死的表現罷了呢。秀瑤冷嗤了一聲,對張氏越發鄙夷,沒人性的老婆子,哼!
到了要睡覺的時間了,秀瑤看了看,心裡有點猶豫。原本她和小羊是跟著爹孃睡的,有時候小羊去嬤嬤那屋,可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丫頭片子了,跟著柳氏和秦大福睡,她有心理障礙啊。
柳氏看她坐在被子上猶豫,拍了她一巴掌,“快點睡覺吧。”
秀瑤咬著唇,對柳氏道:“娘,我能不能去跟姐姐睡。”
這時候秦大福從西間過來睡覺,聽見秀瑤的話,呵呵笑道:“過去沒你被子蓋,跟著爹孃多好,被窩又熱乎。”
秀瑤可不自在了,低著頭絞著手指頭,以前的瑤瑤行,那是她爹,睡爹孃懷裡沒啥,可現在她不是啊。
柳氏看了她一眼,這丫頭自打掉河裡回來就變樣了,想女兒是大了,便道:“讓她去吧,跟三姐一個被窩,把這床被子帶過去。”柳氏把那床稍微好點的被子扯出來。
秀容一直蓋床小被子,見狀立刻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