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渣男賤男,可怎麼辦?
二嬸跳了起來,幾乎要崩潰了,罵道:“秦二貴,你敢,我有兒有女,還有孃家,你憑什麼賣我。”
秦二貴氣道:“你整日價偷懶耍滑,挑撥是非,把你趕回孃家,你孃家只怕也得賣了你。”他倒不是真的想賣了她,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否則她整天沒個老實時候,他也頭疼。她鬧分家的事兒,雖然張氏不讓說,可家裡那麼多人,嘴又雜,他早知道了,當時恨不得回去砸殺她,又被秦業攔住,讓他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他只好忍下去裝作不知道,沒想到才幾天,她又開始犯渾,大雨傾盆的場裡需要苫子,讓她家去拿,秀嫻和娘都來了,她竟然還在家裡躲雨,真是氣死他了。
二嬸還要鬧,老秦頭把眼一瞪,吼道:“再鬧就立刻滾回去!”現在老二有兒有女,真是想把這個女人趕回去,蠢貨!
張氏趕緊道:“快別吵吵了,趕緊想想辦法,只要天好,出了太陽扒開一曬就好了。”夏天暴雨來得快去得快,趕緊攤開曬曬,還是能搶回來的。
張氏雖然也心疼得要**,可真要是休掉兒媳婦她還是不捨的,畢竟家裡出了聘禮的,而且趕走她,家裡也沒錢給老二娶新的,再說了,都有兒有女的,嚇唬嚇唬行,真趕她也不幹。
不過,怎麼也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老二家的,四六不懂的貨兒,下大雨還在家裡躲雨,就她怕淋?
好在大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下了半個多時辰就停了,一下子云開日出,大日頭又掛起來,惡作劇一樣俯瞰著滿場有點迷惑的農人。
大家都站在場裡往天上看,白雲朵朵,日頭烈烈,什麼情況?
嘩啦來了一片雲,把他們累得暈頭轉向的,還沒收拾好,呼啦啦灑下一片雨,淋了一些糧食,然後又呼啦一下子,雲斷雨收,晴天了。
要不是地上**的,糧食垛上水珠還嘩啦啦的流,大家都不相信剛才下過雨了。
老秦頭罵道:“他孃的,就為了把糧食給淋一遍?”真是氣死人了!
可天要下雨,誰也沒有辦法。
瞅著被雨淋的那一垛麥子,老秦頭既心疼又氣悶,加上來日來的辛苦勞作,只覺得胸口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沉甸甸的,雙腿一軟,“撲通”一下子跌倒在地,慌得秦大福等人趕緊將他扶回場屋裡。
老秦頭頭重腳輕,迷迷糊糊的,“老大,去,去麥地裡看看,剩下的那塊地麥子倒沒倒。”這麼大的風,這麼急的雨,那塊地只怕也難保啊。
秦大福答應了,讓二貴趕緊把爹送回家歇歇,他又讓三順領著秦業幾個把苫子蓋起來的麥堆趕緊開啟晾涼,別捂了再發了黴。
所幸那急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並沒有再捲土重來,而老秦家場壓得平實如今也現出好處來了,沒有任何存水,太陽一出來,地面很快就幹了,又趕緊把場壓了壓。大家都說也算是老天開眼,不想斷了老農們的活路,下場雨就走了沒有連著下。暫時不能打場,卻可以把麥堆稍微攤開曬曬,不至於發黴發芽,這樣就算是天又不好,收拾起來也快。
而剩下那塊麥地,不出老秦頭所料,倒伏的非常厲害,如果不敢進搶收回來,只怕就要爛在地裡。
老秦頭一頭栽倒之後就沒起來,回家就發起了燒,張氏幾個忙忙叨叨地,嚷嚷著又是請郎中又是抓藥的,可老秦頭一聽見請郎中抓藥又睜開眼罵人,“我還沒死呢,請什麼郎中抓什麼藥,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地裡的麥子快搶收回來。給我燉碗雜豆蔥根水喝喝就好了。”
張氏見老頭子沒燒糊塗,喜極而泣,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病了還這麼熊人,你這病來得那麼兇險,要是不看郎中,厲害了怎麼辦?”
老秦頭嘟囔道:“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這罪還沒受完,老天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