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呢,家自然比們親的。”
“就是呢,還說要讓她管們呢。”
“倒是覺得不可信,家秦姑娘都沒開口,她忝著臉來,也好意思。”
“周嫂子都同意的了。聽說老太太親自來說項的呢,秦姑娘怎麼可能不知道?家畢竟是一家呢。”
這時候有看到秀瑤,忙住了聲,都笑著招呼,秀瑤打了招呼進了屋,就看到二嬸和三嬸正跟張桂芳說什麼呢,似乎要漲工錢之類的。
秀瑤頓時怒氣叢生,只是不便當眾發作,她讓叫張桂芳出來,忍不住道:“嬸子,怎麼讓她們來了?”
張桂芳尷尬道:“瑤瑤,可別怪,沒想她們來,嬤嬤親自來送的呢。”
秀瑤揚眉,“嬸子,咱們說好的,就算嬤嬤來,也該咬死了不許的,她們一來這事就不好辦。”
張桂芳為難:“瑤瑤,也是不對,過年的時候嬤嬤氣沖沖地來問,之前不是跟商量好的,讓攬過來嗎?就攬過來了,嬤嬤的嘴也知道,是真的害怕。想反正還得冬天才做呢,就那麼隨口敷衍她,說再做就叫她來。哪裡知道,現就來生意,嬤嬤也知道了訊息,立刻就帶過來。”
秀瑤也無奈:“嬤嬤那,欺軟怕硬。”不過她也知道張桂芳難做,一個村的,也不能和嬤嬤撕破臉,只能牢牢看著她們。
張桂芳道:“放心,讓她們發了最毒的誓,還按手印,不會有問題的。”最毒的誓,一般都要害怕的,這時候不是無神論,也沒有所謂的科學,幾乎大部分都是相信鬼神存的,違背了誓言,到時候就要受毒誓的吞噬,一個做了壞事,心裡就會不舒服犯嘀咕,日夜擔驚受怕,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有時候誓約比律法還好使、
秀瑤覺得也只能如此,又道:“嬸子,可跟說實話,也不怕家說什麼,賺錢的事是寧願和一起做,也不願意和自己家的嬸子們一起的。這話,自己放心裡就好的。”
張桂芳聽她如此說,便是極度地信任,而且秀瑤都不叫她們娘娘,就知道事態嚴重,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犯了秀瑤忌諱。
秀瑤不想跟二嬸她們打交道,跟張桂芳叮囑了幾句,不要讓她們知道自己其中的作用就行。她去翻了本子,看了大家的完工件數,然後把錢數出來,又叫了張桂芳,“嬸子,麻煩了,多費心,就先回去了。”她把數出來的錢放笸籮裡,讓張桂芳幫忙發錢。
張桂芳也識一些字,這些婆娘們都用大家熟悉的稱呼記著,她常看賬冊記賬,也認識,“成,來發好了。”
秀瑤便告辭走了。回家她把那事兒一說,柳氏幾個也很氣憤,秀容道:“她們怎麼那麼煩,娘說家那些嬸子也不像她們這樣,看俺姥孃家,還有咱們村別家,也沒這麼煩。”
柳氏嘆了口氣:“攤上了,沒辦法,咱們自己留意就好。”
這些天他們就專心自墾田收拾,秀嫻四處去收集了一些花種子,就散作為籬笆牆的邊上,裡面再栽種一些木槿之類的花樹當做綠籬。
另一邊就用石頭土坯之類的壘牆,反正這片地是他們的了,怎麼擺弄也沒說什麼。
今年節氣晚,就有個閏四月,麥子也沒那麼早成熟。一家子忙活了個把月,加上有驢車更方便,倒是也小有成效。起碼那片花樹籬笆是起來了,長得鬱郁菁菁的,蜀葵、紫茉莉、鳳仙花、夾竹桃比比皆是。秀嫻跟置氣一樣,收集了很多種子,種得那自墾田地頭地邊都是。
一個月的時間到,馮掌櫃就讓來提了一次貨,秀瑤賺了七吊錢。對於秦家來說,這不是一筆小錢,不過因為有外債身,他們也不敢隨便花,況且家裡剛分家那麼窮,如果一下子拿這麼多錢置辦東西,也容易招惹是非。所以柳氏把錢都藏一隻鹹菜甕裡,裡面自然沒有鹹菜,幾隻小甕放一起,也沒注意。就算賊來了,自然也是翻騰要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