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樣子,詫異地看著秦業,“大業,我怎麼不知道?”
秦業垂下眼,低聲道:“娘,你別生氣,我和爹怕你難過,所以……”他沒說完,柳氏也知道意思,她有點不能接受,她的兒子,怎麼就一隻手跟孩子似的那點力氣了?
“大業,是不是沒養好?再去找孫郎中看看。”
秦業搖搖頭,“娘,孫郎中說了,就是這樣的,一開始我就知道。”
趙大娘看他們母子倒不像是演戲,禁不住道:“大妹子,你不知道呀”
柳氏卻沒心思理她,道:“大嫂子,實在對不住,要不你先回去,改天再給你賠不是。”
趙大娘反而不走了,她道:“你怕什麼,這說親有不少說法,你既然不是誠心騙我,我自然不惱你,我不但不惱你,我還要幫你說門好親呢。家裡不用種地的,可不需要力氣多大呢。你們放心,我趙大娘的嘴,厲害著呢。”
柳氏痛苦地閉了閉眼,她苦笑:“大嫂子,那可不行,要真是這樣,說親的時候就要跟人家姑娘家說清楚,人家樂意來,就來,不樂意,咱們可不矇騙。”
趙大娘笑道:“我說你是實在人,我就不覺得我還能看走了眼。原來有這樣一回事,你不知道呢,你兒子也是個孝順的,這麼大的事情,瞞著你,也是怕你擔心,你也別怪他。你聽我的,反正你們不急,不是要過兩年再說親嗎?到那時候,家裡好了,我保管給你們說戶好的人家。以後家裡地多,僱人種地,自己不用下地,還管他力氣不力氣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秦業和柳氏都知道,秦家近年來不會到那種程度的,那他這個手就是相親的阻力,不過他不想騙人,哪怕是打光棍呢?再說了瘸子都能找著媳婦,何況是他,一隻手力氣小,另外一隻可好著呢。
看他們堅持,趙大娘嘆道:“你們是實誠人,不過實誠人被人欺負,我實話說,如果不告訴人家,也沒什麼,親事做成了就好。你們實在要說,只怕這人家就沒那麼好找,要找也有,條件可就差了好多。”
這要是貴公子,一隻手壞了,人家說不定還說是柔弱,可這是莊戶人,人家就說是廢人的。
柳氏強打著精神,讓她只管給留意著,不管什麼條件,姑娘脾性要好就成。
趙大娘告辭,走到門口的時候,柳氏問她是誰說的,趙大娘為難道:“大妹子,不是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們做媒人的,總是要打探些自己的訊息,人家不讓說我就不能說,否則要是有個嘴巴不嚴實的壞名聲傳出去,以後人家可就不愛和我打交道呢。”
柳氏表示理解,笑了笑,送她離開。
趙大娘一走,柳氏看著秦業,“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還瞞著我。”
秦業撲通就跪下,“娘,我不想你擔心。”
柳氏嘆了口氣,把他扶起來,柔聲道:“傻孩子,不管什麼事,都不能瞞著娘,娘不知道,冷不丁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才把娘嚇死呢。”
秦業哽咽道:“娘,我錯了。”
柳氏拍拍他的手臂,道:“沒事,好好注意,可別傷了那隻手。”然後不再說什麼就進了屋顧自忙去了,她能說什麼呢,也沒什麼好說的。
秦業眨了眨眼,收了淚,他還年輕,所以想起這件事還是會淚流,多少年以後,經歷了那麼多事,他就發現其實這根本是最小的事情,但卻是一切的起源。
秀芹看了柳氏一眼,想說什麼也沒說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柳氏也沒有再提過,就好像她依舊不知道一樣,還和從前一樣,也沒什麼變化,秀瑤幾個就鬆了口氣。
秀瑤他們總是去場裡幹活,秀芹在家裡卻知道更多,趙大娘來了幾次,不是很順利,就算是再窮的人家,一透風說是要找個手不怎麼好使的漢子,人家就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