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房分了家日子過得那麼好,他如今一點也不想那些什麼父母在不分家的話了,甚至村裡好多人都跟著學樣也分了家,如今分家都是一種時尚了。人家說的好,反正也不是那種高門大戶,有什麼大名聲大家業,都想著分點,不過是寒門破戶的,沒什麼好盼的,分了家各自刨叉看造化吧。
秦三順和三嬸滿臉的不高興,雖然以前他們想分家,可現在分了家就得自己幹活,這還不說,分了家就什麼都沒有。
老秦頭就把家裡的東西說了說,柳氏聽比自己當年被分出去好很多呢,起碼糧食還是平分的,她也沒吱聲。老秦頭又道:“剛分出去,你們也沒什麼,我也再幹兩年。我今天五十九歲,等我六十二歲,你們就開始商量養老吧。我那時候還能幹,不用你們伺候,等我七老八十就再說。”
秦二貴道:“中,就這麼分,比俺大哥那時候好多了。”
秦三順冷笑道:“哪裡好了?大哥那時候三大爺家給的房子,二大爺家給的傢什兒和糧食,咱們有什麼?誰給?”
老秦頭道:“你三大爺也不是白給,是你大哥租的,你二大爺的傢什兒,你大嫂子也還了錢的。”
秦三順還是不樂意,道:“要是分家也中,就把大哥家並進來,咱們重新分,這樣才行。”誰知道是不是爹孃偏心,把藏著的銀子和錢都給了大哥家?要不大哥家能這兩年就好起來了?又蓋大屋又說媳婦的?
柳氏氣得冷哼一聲,卻也不接話,秦大福也不說話,單看老秦頭。老秦頭可知道厲害了,他道:“你大哥那是他們自己掙出來的,當年分家的時候你們都在,人傢什麼也沒拿,糧食就夠吃一天的呢。”
三嬸突然道:“那俺娘藏的那些錢,就不拿出來分?”
張氏一聽火了,“放你的屁,我什麼時候藏錢了?你們不吃還是不喝?”
三嬸道:“以前俺大嫂子和大業賺那些錢,都哪裡去了?還有呢,家裡以前也有錢的,怎麼就沒了?”
張氏罵道:“放你孃的屁,你交了幾個錢來?你大嫂子和大業掙的你要得著嗎?你沒賺錢,倒是花得多。”
三嬸癟著嘴不吭聲就看二嬸,二嬸一直要說話,卻被秦二貴狠狠地瞪著,一時間不大敢。這兩天秦二貴就跟她說了好幾次,說爹要分家,分家的時候讓她把嘴閉緊,否則他休了她。
二嬸就怕被休。
秦三順還嚷嚷要大房拿東西出來一起分,否則不公平,爹孃偏心,“我們連地方都沒得住,就這麼出去,住在哪裡?”
張氏怒道:“你大哥當年也沒地方住,還不是自己張羅。”
秦三順兩口子連連冷哼,就是不同意。
柳氏慢悠悠地開腔道:“我還帶了分家的單子呢,不管我現在有什麼,當時分家的時候你們是什麼都沒給我的。我的嫁妝都給三小叔你成親用了,你們屋裡的衣櫃衣箱都是我的,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雖然當初二嬤嬤幫著要回來一些大件,可有一些還在三嬸屋裡呢,她死活不肯往外吐。
柳氏也不想計較那些,見他們咄咄逼人,便也重提舊事。
三嬸尖聲道:“想得美,那是我成親的。誰拿了你的嫁妝你就問誰要。”
張氏臉色驟變,氣得直打哆嗦,“趕緊給我分家,別整天氣我。”就算她臉皮厚,用媳婦的嫁妝,說起來也是丟人事,這事兒二嬤嬤可沒少嘀咕她。
柳氏繼續道:“我們借錢給大業看病、嫁閨女、娶媳婦、蓋房子,現在外面還欠著一百多兩銀子,我們可曾向你們開口求一個錢了?你們總覺得我們蓋房子了,娶媳婦了,怎麼就沒想過我們是欠了錢的呢?之前說讓我出錢買牛,可我們家到現在還在租牛呢。爹孃就該兒女養,我們養也是應該的,可我們有爹孃有子女要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