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呢,還得給大業娶媳婦,這錢就留著吧。另外拿五十錢好了。”
柳氏聽他那麼說倒是很高興,這可是他第一次為自己這個小家這麼打算。她道:“也好,反正現在他們也沒分家,不如等爹孃分了家,咱們再好好孝敬他們。”說著就去換了錢給他。
秦大福就拿去給張氏。
張氏早得了信兒,說有人到大娘家給送東西呢,她就在家裡等著,看柳氏給不給送過來。現在見兒子過來,卻不見媳婦,便問道:“你媳婦呢?”
秦大福笑道:“她在家裡忙著拾掇呢,娘,這是肉和骨頭,都是幫人家做活,人家給的過年節禮。另外這是五十錢,我們孝敬爹孃的,沒得多,只能這樣了。”
五十個錢對張氏來說自然不少的,可她惦記著柳氏他們去周家做活的錢呢,之前繡鞋墊一個月還有一百多個錢呢,這會兒怕不是得更多?
否則人家幹嗎還送過年的肉來?
“大福,就這麼點啊?”張氏把臉一沉,就瞪了秦大福一眼,還想逼他換親和做丫頭的事情呢。
秦大福見狀立刻道:“娘,我去看看俺爹啊。”說著轉身就走出去下了地窖子,老秦頭除了睡覺吃飯,沒日沒夜地幾乎都在裡面編席。
秦大福下了地窖子,“爹,這都要過年了,你就別編了,上來歇歇吧,整天見不著太陽也不行呀。”
老秦頭道:“沒事,我都這麼大年紀,也就做這幾年了。你去老陳家編席還行呀?”
秦大福嗯了一聲,“還成,爹,要不你也把席賣給他們家,雖然稍微便宜點,但是能一下子都賣掉。”
老秦頭道:“不用,我一年才編這麼幾張席呢,還是去集上零賣的好,換點糧食回來也行。”
秦大福又問:“爹,咱家糧食夠吃的不?”
老秦頭低著頭繼續飛快地編席,一雙長滿老繭的手上都是席篾割出來的口子,一道重一道的,一次次不好,都成了繭皮。
老秦頭道:“過年糧食不夠啦?去問問你娘,讓她給你勻兩鬥。我說大福,你別拉不下臉來,該讓孩子去他姥孃家借就去借。以後再還就是了。”
秦大福道:“他姥孃家今年嫁了三個閨女,來年還得給柳升娶媳婦,家裡也不寬裕。我們從二大爺、三大爺還有里正家借了一些,夠了。我是說爹這裡要是不夠,我就拿些來。”
老秦頭嘆道:“不用,都分了家,你們就好好過你們的日子,自己都借的呢,還要給這裡送什麼。帶著孩子們好好幹。”
秦大福應了,上前道:“爹,我給你編會兒,你歇歇吧。”他想起小時候爹手把手地教他編席,那時候席篾割破了他稚嫩的手,爹就說“沒事,過兩年磨出繭子來就好了。”
那時候爹的手還是強勁有力的,而現在都有點微微發抖了。看著老秦頭那雙手,秦大福眼睛發酸發脹。
老秦頭卻不用,他道:“不用,我自己編就行,你家去幫著拾掇吧,來年也挖個地窖子編席,不用總去別人家。男人們不在家,就幾個女人,怪嚇人的。”
秦大福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爹,那個,俺大姐給大業和秀芹說的親事……”他猶豫了一下看了老秦頭一眼。
老秦頭頭也不抬,繼續道:“咱們分了家,兒女的親事就你們夫妻自己做主,你們是孩子爹孃,怎麼為孩子好,是你們的事兒,別人能說什麼。”
有了爹這句話,秦大福就鬆了口氣,笑道:“那俺大姐說的那門換親,我看就算了。畢竟人家比咱們好太多呢,而且換親,也不那麼得勁。”
老秦頭嗯了一聲,“你和孩子娘拿主意就成。”一邊說話,手下不停,似乎不捨的耽誤一點時間似的。
秦大福就起身告辭,爬上來,就看見張氏堵在門口,他笑